这“莎莎莎”的干啥呢？
从刚刚就听到这边一直都书写的声音。他们一开始没觉得什么，还一味卷子后面有题目需要大量书写，结果写了半天也没看到这样的题啊。还有人怀疑的往后翻了翻试卷，找了半天，确实没有看到需要大量书写的题。基本上都是计算偏多。
甚至有不少懵逼的同学，因为坐在陈默身后，还有身侧不远的位置，实在是没忍住，都没有顾上考试，抬起头来假装是在看时间，实则偏头用余光打量陈默那边，看看他到底在干啥呢。
然后就看到陈默桌子上和考卷一同发下来的草稿纸，其中一张已经被铺面了密密麻麻的字，因为离得远，看不清具体写的什么，只觉得怪工整的，不像是打的草稿。
联系到刚刚听到的声音，这倒真的是有点像是在写作文。
这哥们不会真的疯了吧？
题算不出来，崩溃了，直接写小作文“致敬”老师？
也许是不经意假装抬头看时间，实则偷偷往陈默看的人太多了，前面监考的老师也发现了。
“咳咳咳，都看自己的卷子，不要东张西望的。”
监考的老师轻咳了几声，严肃的提醒道。
众人闻言才把目光收了回来，不过老师不提醒他们也没有再看下去的想法了。确认过眼神，那是一个被李老师逼疯的人。
他们这一面的题目还没算下来，就开始头昏脑涨了，他们十分懂那个可能在草稿纸上写小作文的哥们的心，他们现在也想骂个十万八万字的。
没再关注陈默后，都低头认真写起了自己的卷子。
两名监考老师对视了一眼。
接连看了陈默那边好几眼。
之前刚开始监考的时候，他们就注意到陈默了，觉得这个学生有点奇怪。之前考试铃声响的时候，其他学生都着急把卷子往回翻，都多少有些手忙脚乱的，只有他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就不紧不慢的开始下笔答题了。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就在人群中蛮突兀的，和这个考场里面那种崩溃、燥热，以及严阵以待的氛围格格不入。
自从两个监考老师目光落到陈默身上的时候，就没有怎么再挪开过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陈默，写着写着就换了一张卷子，写着写着就又换了一张卷子，写着写着又……
离着第一排比较近的监考老师上前两步，低头看了下第一排的几个考生的试卷，现在才刚刚开始翻第二面，教室里面的其他人也都差不多的情况。快一点的在翻面写第一张卷子的背面。
要不是陈默坐的那个位置，正好在正对着讲台的那一排，中间没有过道儿，不好巡逻过去，他们怎么着也得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好在之前连翻了几次后，这学生终于停了下来，跟旁边的同学一样安静下来好好做一张卷子了。
但是这种情况还没好多久，安静的考场里面就只能听到从哪个学生那边传来的“唰唰唰”仿若高考语文考试时那种密集书写文字时笔尖与卷面密集迅速摩擦的声音。
这次不止是他们监考的人注意到，这突兀的声音果然也引起考生们的注意，把目光都投了过去。
轻咳几声阻止考生们后。
一个监考老师对另一个说，
“你看下其他人，我过去看看情况。”
此时哪怕陈默处的位置确实不太好过去，他们也得过去看看了。
“……椭圆的半长轴与半短轴之比a/b=4时，截面积等于400^2的椭圆形量子线中电子的概率密度分布。通过数值求解椭圆形边界约束势作用下的二维薛定谔方程，可得出本征矢ψ，然后求出概率密度|ψ|2……
计算机模拟功能研究了不同二维约束作用下薛定谔方程的解……对其规律进行了合理地解释。”
“呼——”
终于写完了。
不出意外，正如他之前所料，看卷面就能看出来，越写到后面，字迹就越淡，到后来都差点快要不出墨了，好在赶在笔没水前，写完了。
陈默笔尖在卷面上轻轻一点，放下手中的笔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还好，因为最后两天简略写的，时间还蛮宽裕的，够时间去超市一趟。
他们学校对提不提前交卷没有约束，白伊彤也在，陈默便直接收拾了下，站了起来。
“同学，你干什么呢？！”
本来监考老师过来，还想看看情况，正走到这，想往陈默那边看。
结果就看陈默突然站了起来，吓了一跳。
陈默也愣了下，没想到老师居然离他那么近，本来他还想举手来着。
“老师……老师我交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