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夫人慵懒地睁开眼睛,直起身子。
“晓春,赏。”
几个公子都是欢欢喜喜地拿过赏赐,嘴上清一色地说着些恭维的话,却只有临渊一言不发地拒绝了。
淡淡瞥了一眼晓春递来的美玉,无波无澜地移开目光,临渊抱着琴,转身便走了。
这下,不光是林夫人,就连清清也是一惊。
置身欢场却不弹奏花间词曲,不谄媚,不讨好,甚至不屑于赏赐,真是奇了怪了!
“他这是?”林夫人指着临渊远去的背影,惊异地问。
“姑娘莫怪,他就是如此的。”红衣的公子俯下身子,给林夫人递了个葡萄。
“他呀,是前段时间我们阁主带回来的,不知和阁主谈了些什么条件,他每日固定只奏五曲,却依旧是和我们这些公子住在一处,不过有间单独的院子罢了。您也看到了,他鲜少与人说话,所以我们对他也不甚了解,只从阁主那知道他仿佛是从西南那处来的。”
原本神游天外的清清在听到西南二字后,猛地清醒了:“你是说,他从西南来?”
红衣公子有些不明所以,却依旧点了点头:“回姑娘的话,是。”
见她如此,林姑娘也向她递来探寻的目光。
清清冲着她无辜一笑,若无其事道:“没事没事,我不过随便问问。”
林夫人轻笑一声,眼底却是一片清明,直直地瞅着清清,让清清一时有些发怵。
“既然出来了,便好好玩玩,别想那么多。”林夫人又懒洋洋地往椅子上倚靠,闭上了眼睛。
今天,不出意外的,清清又回来的很晚。
宋淮坐在厅中,掌间的书册已然在这一页停留了许久,未曾翻动过了。
蜡烛越燃越短,月亮越升越高,宋淮终于忍耐不住,啪的一声合上书册,放到桌上。
“公主殿下呢?”声音悠悠的,很明显不大高兴。
“回驸马爷,”回话的下人顿了一下,“还、还没回府。”
宋淮望了眼外头漆黑的夜,长长地呼了口气,“派去寻她的人,来回话了没有。”
下人害怕地咽了口口水,有些犹豫。
“说。”宋淮微微皱了皱眉。
对不住了公主殿下,“来回过话了,说是公主殿下再和林夫人,逛,逛听雨阁,已经进去一个下午了,还,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