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林素醒来时,发觉凌远深早已穿戴完毕,脸上湿漉漉的,八成是刚运动完。真勤奋,不愧是大将军。估摸着天色,有点迟。
“夫君。”
凌远深眼神扫视过来,眼里明晃晃的写着说。
对于他如此惜字如金,林素噎住了,“我想问我们什么时候请安?”
凌远深眼神示意,随时。这次,林素实在没接受他的意思,上妆的手顿了一下,盯着他,等他发话。
“随时。”凌远深见林素没明白自己意思不说,还瞎耽误功夫,看不下去出声回答。
林素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早说,我不就知道了。她们之前是怎么沟通的?怎么能忍受?有机会一定要去向她请教。
在林素胡思乱想中,顺利捣腾完自己,起身。
凌远深明明闭着眼,未等林素开口叫,自己已经起身,走在前头。
林素默默跟在后头,使唤杏子带上自己的礼物。
“夫君,你慢点。”林素已经把步子的频率由两步变为三步,仍旧跟不上,干脆小跑,追上去,“夫君,你怎么停下来了?”
林素见他不回答,盯着他眼睛,见他视线上扬,好奇地跟着,看过去。上面一个牌匾写着安乐院。好直白的取名,看来说凌远深出身贫农之家,所言非虚。自己跟着他来的一路上居然没看到一个仆人。估计是她们来京时间短,尚未添置。
“娘。我和素儿来了。”凌远深打头阵,跟自己的娘打招呼。
林素在后面听见他居然说了这么多字,感叹不容易。接着被素儿两个字喊的,差点石化。
“来了,好。”
“娘,儿媳给您请安。”林素及时稳住自己的表情,快步跟上去,插入她们母子间的对话。他娘慈眉善目,并非是个恶婆婆。我哥给我的消息居然是真的,真的因为生孩子没在旁这个理由,她们合离?
“好。咱家不讲究这些。”李氏握住林素的手,看到自己刚弄完泥的手,蹭到她白皙的手上,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没想反倒更脏了,“对不住。娘给你擦擦。”
李氏拽着林素的手往自己的衣裳上要擦。
林素立马用力挣脱出来,“娘,不碍事,洗洗就好。”
李氏见儿媳如此说,没半点安心,眼神时不时瞟向儿子,透着股做错事的心虚。
不至于吧,婆婆性子这么软。林素有种两人位置颠倒的错觉,凌远深是她的爹。
见状林素不得不出言宽慰:“娘,说出来,你可别笑。幼时,我跟我祖母整日埋在院子里种花草,弄的衣服上全是泥。每日都能听得我娘的训斥。我出嫁时,担忧日后恐不能在侍弄我的花草。见娘您也爱侍弄,往后我弄得一身泥,夫君我嫌弃,娘你可得帮我。”
李氏听了接话说:“若他嫌弃尽管来找我。”
“谢谢,娘。”林素乖巧地答谢。心里盘算着哪日得闲就回去把自己的宝贝搬来。凌府大是大,只是有些空旷,增添点花草,宴请客人也不觉得荒芜,面上无光。
“娘,好饿。你们站在这儿做什么?”凌秋兰单纯地奇怪,往日娘和哥这个时辰早就边吃边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