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剑,念头通达,豪情纵横于天地。
看着饮下清酒的少年与自己产生了某种情绪上的共鸣,丸目秀林哈哈大笑,擦去嘴角再次留下的黑血,对于自己又获得了一个可以同行的挚友而感到真心高兴。
脚步停下,四五个枪足轻架着枪阵死死地堵在洞口,后方的弓武士拉满战弓,眼中满是对杀戮的兴奋,只等着身后的侍大将一声令下,就要让洞中的两人横尸当场。
看着严阵以待的众人,丸目秀林带着蔑视肆意的大笑着,把头巾随意的扯下,飞扬的长发披散在两肩,带着些许嘲讽斥责道。
“你们这些虚伪的鸡鸣狗盗之辈,不就是为你们那个虚伪恶心的大名做狗吗?什么狗屁的武士道义,什么狗屁的奉功恩赏,不过是给自己屈膝下跪的借口罢了!呸!一群软骨头东西!老子看不起你们!”
鬼庭信纲有些怜悯地看着已经走到穷途末路,开始发疯的丸目秀林,却没有第一时间下令放箭,他不介意再给一些时间,给已经是案板上的肉的丸目秀林一些留下遗言的时间,这是一代剑豪的特权,也是对于强者应有的敬重。
至于旁边那个长的像个姑娘一样的少年小子,鬼庭信纲本来不太在意的,只是在无意间瞟到少年的正脸后,心头一跳,呼吸有些急促。
‘这个少年姿容秀丽,清澈宛若白百合,还带着些许媚意,稍微打扮一番,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尤物,就此射杀着实可惜,不如捉回去断去四肢,养为男宠,细细把玩一番……’
“来啊!放箭啊!一群怂蛋!老子就在这里,谁敢上前与老子一战!”
听着丸目秀林的叫嚣,鬼庭信纲一时间反而失去了放箭射杀的念头,杀死丸目秀林也就罢了,要是误杀了另一个美少年,自己恐怕得好一阵后悔,遵从着内心的欲望,鬼庭信纲下达了命令。
“放下弓矢,禁止射击!拔出你们的太刀,讨取丸目逆贼,务必活捉贼探!捉回去,我要细细审问!”
虽然有些疑惑侍大将为什么临时更改命令,不过这不是下级武士与足轻可以过问的事情,只好重新背好战弓,纷纷拔出了太刀。
“嗨!”
看着枪阵散开,拔出太刀的四五个弓武士没有射箭,而是选择在鬼庭信纲的命令下举刀杀来,丸目秀林虽然有些疑惑,却是扭头不慌不忙的对藤原夜一说道。
“木鱼少年!虽然你今生无缘研习家父结合历代剑术所创的【居合术】,不过在此时此刻,还是可以见识一下【居合术】的些许风采,这场表演,就当是我留给你的最后礼物了!”
说完,丸目秀林右手虎口微微轻顶在刀镡上沿,看着从两侧袭来身披甲胄的弓武士,低喝一声。
“【居合术式一】「乱流·拔刀」”
重心压低,身体微微左扭,右手紧握刀柄。
“锵~”
在火把的火光反射下,大太刀的潋滟银光宛若一道新月滑过两个举着太刀的弓武士的身体,随着丸目秀林血振过后收刀入鞘,三人同时静止。
“滴答滴答……”
声音寂静到连呼吸声都消失,只有锲而不舍的水滴仍想击穿顽石。
在鬼庭信纲的目呲欲裂中,两名披甲的弓武士自腰部以上缓缓断裂喷射着血柱摔倒在地,具足的切口就像是镜面一样平滑。
“一起上!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