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吉这么怀疑不是没有理由的。
塞里斯曾直言他不愿在人前暴露巫师身份,想来也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他没有和其他作恶的女巫志趣相投干那种吃小孩的勾当,甚至为了远离人类而在森林里广布迷阵。
这样的他,云吉是相信的。
相信他不至于如此自找没趣引来大批的女巫猎人围剿。
再者,云吉打心眼里能够确认他塞里斯就是高守那个疯批。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如此,也许他目前背负着某种任务,所以不便暴露真实身份。
如此说来,塞里斯口中的那个高阶女巫猎人就值得深究了。
通过之前在金矿发现的那伙人的舌头,她已经确定了金矿事件的幕后人有两位,一个是镇长艾里克,还有一个据说身份高于艾里克,有一定影响力召来这么多女巫猎人的“大人”。
莱茵也说明了现在协会里的高阶猎人不会轻易出面执行任务,也就是说目前没有什么任务是需要高阶猎人行动的。
那么那个在森林里和塞里斯有过一面之缘的“高阶猎人”是否可以说是在……擅自行动呢?
沉思良久后,云吉缓缓抬眼,面无表情地看向莱茵和塞里斯二人。
“看来我们满腹的疑惑只好找一个知情者来求解了。”
“会长,您是说……”
“哼哼~”
云吉不怀好意地扬起一个邪笑。
“不如我们去会会这个一直没有露面的森罗镇镇长……艾里克。”
……
*
因为金矿里的那波人已经被控制住了,云吉怕打草惊蛇迟则生变,便让莱茵先在这里看着那几个刽子手,她和塞里斯掉头去寻艾里克,以求尽快获得情报和莱茵汇合。
云吉在心里合计地很好,就连塞里斯使的传送术带来的速度加成也考虑到了,但她千算万算没有料到的是,某人这一路上会是如此地聒噪吵闹。
“亲爱的,等这件事办妥后,我们的婚礼是不是也该计划一下了?”
塞里斯一边在地上画着传送阵法,一边含笑向云吉看来。
云吉选择抿唇不语,紧蹙的眉头充分展现了她满心的不耐。
但某人依然在毫无所觉地发表着自己的演说。
“你说要不就今晚吧?这样小杰森在临走前还能见证我们的婚礼,他之前说过想当小花童来着。”
“……”
云吉眼角抽了抽,还是没有说话。
正努力着深呼吸平复心绪时,她又听到塞里斯在一旁轻笑道:“亲爱的,今晚就要成为我的新娘了,你是不是高兴地都不会开口说话了?”
云吉斜眼瞅着地上画得歪七八扭的法阵,越看越觉得心火烧得慌。
“你能不能走点儿心?”
抬手一把揪起眼前人的领子,云吉恨不得贴脸过去喷对方几口唾沫星子,“现在是讲这种事的时候吗?难道我们不该赶紧破案好洗刷你的清白?”
闻言,塞里斯禁不住怔然片刻。
“清白?我为什么要在乎这个?”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绽开嘴角,笑得有些疯狂。
“这世上所有人都认定女巫即是邪恶,清白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要它有何用?”
“……”
云吉满心复杂地瞧了神情癫狂的塞里斯好一会儿,半晌艰难启唇:“你一个男人女巫能跟你有啥牵扯?”
“呵。”
塞里斯不答反笑,像是被云吉的诡辩给气笑了。
“你的好部下可是见我第一眼就认定我是邪恶女巫了,二话不说就要掏枪崩我呢。”
“谁让你一天天在森林里瞎晃悠,还穿的遮遮掩掩玩儿神秘。”云吉想也不想地呛了回去。
这一呛,换来了塞里斯又一声冷笑。
“我自己的家就在森林,凭什么要因为人类的入侵而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