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珽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起来,臣也听说城里不少官员无故失踪和镇南将军府脱不了干系,听说还有官眷闹到了宫里,可见此事也并非空穴来风。”
“蔡大人说的可是永定侯?”禹王抬手指了指南宫飞,笑着道,“昨日犬子突然被招进宫里,听说是永定侯夫人言之凿凿,认定了永定侯被镇南将军府扣押,想让太后给将军府施压,我还纳闷了,不是说失踪的人都被吃了吗,这……还的回来吗?”
南宫煜见禹王越说越离谱,赶紧出言阻止,“皇叔也说了,不过是市井传言,可见是做不得真的。”
禹王大笑两声,“这倒也是,哈哈,是我口无遮拦,让皇兄和诸位大人见笑了。”
“依臣所见,此事并未子虚乌有。”刑部尚书郭程钧此时出列,呈上一本奏折,“昨日一早有人报官说护城河里发现户部侍郎崔崇儒的尸体。”
南宫煜眼神一凛,“昨日发现的,为何不早来报。”
崔崇儒是他在户部最信任的人,为他办了不少事情,敛了不少银钱,就这么突然死了,以后的好多生意都要断了。
郭程钧丝毫不留情面的回道,“不过是死了个户部侍郎,待案情查验清楚,刑部自然会上报陛下,太子为何如何紧张?”
天元帝也疑惑的看向南宫煜,“是啊,太子未免关心的有些过头了。”
“户部掌管钱粮,关乎国之根本,现如今尚书无故失踪,侍郎也丧了命,儿臣怕是有心之人为止,不免多担心了些。”南宫煜微微皱眉解释一一句,又转头看向郭程钧,“案情可查清楚了?”
“京兆尹的仵作第一时间就检查了尸体,验尸的结果显示人已经死亡超过十个时辰,初步推断遇害时间是前日下朝之后,但是这两日护城河里都没有发现大量血迹,推测护城河并非第一案发现场。”郭程钧公事公办的语气汇报情况。
天元帝不解的问道,“光天化日就有人敢杀害朝廷命官!”
这段时间靖国公掌管云城治安,天元帝明显感觉到云城治安比以前陆志远掌管的时候好了不少,这当街杀害朝廷命官之事听起来太荒谬了。
郭程钧呈上一份验尸报告,“被害人崔崇儒身上数百道伤口,每一道都深可见骨,却都未伤到要害。”
“割肉放血。”大理寺卿皱眉道。
他痛郭程钧都掌握刑罚,对某些上不得台面的折磨人手段也是有所了解的。
“没错,这些伤口甚至不是一刀造成的,可以很明显的看到用了几种不同的利刃,一层一层划开的,看上去严重,却都不是为了要命,看上去更像是为了折磨他。”郭程钧点了点头,继续道,“而真正的致命伤在胸口。”
大理寺卿也是见过不少奇案的,本能的觉得事情不简单,“伤口有何奇特之处?”
“平平无奇,毫不起眼。”郭程钧脸色未变,抬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只在心脏前后的位置各留了个针眼大小的红点。”
天元帝皱眉,追问道,“红点?”
“是银针刺破心脏而亡。”不等郭程钧开口,大理寺卿却是皱着眉道,“杀害崔崇儒之人,与他到底是有何深仇大恨,竟用如此残忍的手法将人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