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莱厄的动作令他在意,但显然其目标不会指向他。
若为了一点较劲的心思,而打乱自己的计划,绝未智者所为。
最后,他想了想,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唤出备忘录,花费一点时间,将埃文斯的房子和院子描绘下来。
有备无患。
……
回到家中,已经下午四点多。
客厅,布雷诺正躺在沙发上,一边抽雪茄,一边看报纸。
旁边玻璃茶几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糕点,和一杯盖着盖子的热茶。
颓废,但滋润。
布雷诺见陈墨进来,扬了扬手上的报纸,说道:“克斯默,看看你顶着我的名字做的好事!”
陈墨接过报纸,是前几天的《每日电讯报》。
上面刊载着一则关于布鲁克飞行魔术秀的新闻,提到了布雷诺和玛丽的名字。
但是其中内容与真实情况有所出入。
“你现在连看的报纸都不是最新的了么?”陈墨说道。
“我平时都不看报纸,谢谢。”布雷诺躺在沙发上,仰面朝天。
“那现在你怎么又看了?”
他翻了个白眼,说道:“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名叫玛丽的恋人。”
“布雷诺牵着玛丽的手,大魔术师轻轻一推,便教这对恋人飞上了银月的天空。”
他背诵出报纸上的一段文字,抑扬顿挫,颇有节律。
他年轻时曾专门学过吟唱,常以此俘获少女芳心。
“多出一个恋人,又不是多出一个指头。”陈墨说道,“没准还能改善改善你那糟糕的形象。”
他顺便将一枚糕点丢进嘴里。
跑了一天,着实饿了。
“或者你是想问玛丽是谁?”陈墨突然说道。
“当然不是。”布雷诺说道,“哦,对,玛丽是谁?”
“雪是谁?”陈墨接道。
“……”
布雷诺噎住,他将雪茄的灰抖落在烟缸中,想了想,说道:“问题不在于此。关键是,现在已经有人开始问我,是不是又想成家了。”
陈墨开始认真,这的确会造成一些影响。
尽管颓废已久,但布雷诺仍是法尔摩大公的次子。
若是他有再次成家立业的想法,包括继承权在内,家族里的权力结构,会发生一些变动。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就给我看了这张报纸。”布雷诺说道。
“好的,然后呢?”陈墨问道。
“我说不是我,天底下叫布雷诺的多得是。”
“那不就好了。”
“好个屁!”布雷诺怒道,“苍蝇蚊子齐哄哄飞过来,连酒都不能好好喝!”
“你用布莱恩、布鲁斯、布兰科这些名字都可以,总之不要用布雷诺!”
“这是一种表态!带来的麻烦,要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他说道,“而我,只想酩酊大醉!”
这还是陈墨第一次见布雷诺如此生气。
显然,有一些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行为,其实影响颇深。
但究竟是什么让布雷诺如此生气呢?
只是一些叨扰吗?
他很快从话语中捕捉到“表态”一词,对什么的表态?
他问布雷诺,但布雷诺却回避不言,只是要求陈墨不许再用他的名字。
尽管心怀疑问,但陈墨还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