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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唐沉默的听着他背着的周明瑞所说的话语，内心忽然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他虽然不是很能理解自家傻子兄所说的话……但是似乎确实能感觉到那种沉重的悲怆。傻子兄过去似乎经历了不少的东西，而且也背负着命运的枷锁。
伊莲突然语气一转，笑眯眯地说道：“所以我越是前进，越是能感觉到身为人类的渺小……所以我就不做人啦！”
刚才那种严肃的氛围，瞬间被打破了，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滑稽的讽刺。老唐觉得，伊莲这是在故作轻松。
“……能不能不要玩梗了？”尤其是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之下。
老唐最终吐槽道。
别以为他身为一头活了几千年的龙王，但实际上他的人格还是以老唐为主导的，作为一个热爱游戏和漫画的宅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梗。
“活跃一下氛围。”
伊莲满不在乎的说道，“其实有的时候玩梗有人能接上……也是一种快乐。”他在原来那个世界，有的时候说的一些玩笑，其他人都听不懂。
“如果周围人都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然后还把这话当成别人说的……那么就挺没意思的。”
就比如说他引用什么东西，别人会说是罗塞尔大帝曾经说过……在这之后他引用一些旧日时代的名言，把锅往罗塞尔大帝身上推就行了。
谁叫这位罗塞尔是“穿越者”前辈呢？
亚当和女神虽然同位旧日时代的遗民，但总觉得开不起来玩笑……尤其是看到亚当那个纯真的宛如孩童般的眼神……
算了算了……
“……有的时候我还挺庆幸的，愚者先生能在这个时代沉睡，真的是太好了。”
在末日来临之前没有玩过的游戏，他现在都可以尝试一遍了。也不用担心多余的东西，可以安心的沉睡。
“……”老唐已经无力吐槽，毕竟就算他有很多的槽，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开始说起。他似乎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毕竟他还是对傻子兄不够了解。
他忽然开口说道：“其实……在这之前我就已经有些怀疑了，毕竟在你身上展现的所有能力，包括你提到的那些东西，都是在诺顿长达几千年的记忆中，完全没有的。
原本的我只不过是有些纳闷，并没有想那么多，但是直到现在……
我们现在也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你已经有些猜测了，不是吗？”伊莲笑眯眯地说道。同时内心叹了口气，果然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虽然他也没指望能瞒着，最终肯定会把这一切告诉自己的朋友的。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老唐和路明非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好友，他总不能把一切都瞒着。
老唐点了点头，笑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额……应该说不是这个世界的神？”
“是的。”伊莲微微颔首，“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称为他，而不是祂。”
“这样吗？我明白了……”老唐忽然松了口气。
还是那个傻子兄啊……
果然是因为异世界的神明太过于强大了，所以才在之前把他吊打。他原来不是这个世界上实力最菜的龙王啊……他当初被格尔曼虐的不要不要的时候，还曾经怀疑过自己。
这么看来并不是啊。
“你看起来不像是很惊讶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很震惊呢。”
“……有的时候震惊震惊着就习惯了，毕竟当初知道你是邪神的时候，我的世界观就刷新了一遍，再然后知道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还是你的时候，我又再重新刷新了一下三观。
“已经习惯了啊……”
老唐有些悲哀地叹了口气。
果然自家兄弟太过于强大，导致现在他就成了一个划水的了。
那什么龙王归来，帮助自己兄弟的剧情完全不能上演。他曾经还期待着，比如说自家傻子兄如果陷入了什么危机之中，然后突然从天而降，来一个英雄救美……额……英雄救……
……算了，反正自家傻子兄的性别比较奇怪，是薛定谔的性别。
反正他可能是现实，甚至包括小说之中混的最惨的龙王了。没觉醒之前被傻子兄的分身吊打，觉醒之后还被傻子兄的分身吊打……还差点迷上了自家傻子兄的性转……
哪本小说敢怎么写？
就算敢这么写，他敢保证他绝对不是主角，毕竟现在估计没有那个读者愿意看主角从头到尾都被别人带着升级吧。
“说的也是。”伊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你难道不害怕吗？来自于异时空的邪神，说不定会给你们那个世界带来危险。”
“哦……”老唐回忆起他在逛某些混血种论坛的时候谈到的有关于诡秘教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阴谋论之类的。
其中就有包括邪神灭世之说。
然后再看看，平时有事没事拉着他打游戏，在网络上跟他侃大山的傻子兄……这哪里像是灭世的样子？
虽然他一开始的时候知道傻子兄的身份之后，确实有点担心……
“你不会。”老唐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并不知道周明瑞的过去，说不定这个名字都只是一个假名，但是他能感觉得到，那无边无际的疯狂与混乱，高高在上的冰冷的外壳里面着的其实是一颗非常温柔的心。
虽然听傻子兄的分身们说，现在的他只不过是睡着了，所对外表现出来的一种梦游状态。但其实……人在睡梦中表现出来的不就是最真实的状态吗？
所以……他还是相信傻子兄的。毕竟，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兄弟啊。
“……”伊莲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看着老唐，眼神之中泛起一种莫名的意味。
他忽然开口询问道：“你想知道关于愚者的故事吗？”
“愚者？”老唐重复着，“这不是你的网名吗？还有我记得那什么，你的尊名里面好像也提到了这个词……而且其他人貌似好像都喜欢你叫你愚者先生……”
“这代表着什么吗？是和塔罗牌有关吗？”
“嗯……”伊莲忽然有些羞耻，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是愚者这个称呼其实是一开始他为了提高自己的逼格，假装神明时候用的吧……总感觉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