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结束,陈靖独自回到了蓝田镇北部偏僻小巷的凶宅里,一进屋就看到一个长得挺标致挺楚楚动人的女鬼用饱含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陈靖苦笑道:“大姐,你能不能把舌头收回去,太吓人了!”
女鬼依言收起腥红的长舌头。
“这样就好看多了。”
正值七月,天气炎热。
陈靖换上居家的布鞋,脱掉上衣和裤子,光着膀子,只穿一条内裤,慢慢渡步来到客厅,在一张籐椅躺下来。
女鬼捂住眼睛,嗔怪道:“啊!快点把衣服穿好。”
陈靖扯过一件薄被把肚子盖住,以免着凉:“我不,我是我家,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哼!”女鬼冷哼一声,穿过墙壁,离开了客厅。
一个多小时后,陈靖睡醒过来,伸伸懒腰,嘴里喃喃道:“午觉睡的真舒服。”
下午,陈靖闲着没事,就去蓝田镇的“旺财赌场”玩了玩,利用阴阳透视眼的作弊手段,很快就赢了183块银元。
下午太阳正烈的时候,他独自走出赌场大门,口袋里装着沉甸甸的183块银元,他没有选择再赢下去,而是见好就收,不料还是被人盯上了。
4名壮汉鬼鬼祟祟地尾随在陈靖后面,在他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时,他们终于露出了獠牙,2名壮汉绕到前面堵住去路,另外2名壮汉从后面包抄过来。
其中一名脸上有刀疤的男子拿着一把锋利的砍柴刀,慢慢逼近陈靖,狞笑道:“小子,把银元交出来吧!”
陈靖微笑道:“你们是赌场的人还是其他不开眼的流氓?”
刀疤男眼皮跳动了一下,没有回答,挥舞着砍柴刀朝陈靖的胸口劈过去。陈靖闪身躲过,一腿踹在刀疤持刀的手背上,刀疤男痛呼一声,砍柴刀脱手掉落。
刀疤男揉着疼痛的手背,怒吼道:“兄弟们,一起上!”
另外3名男子相互看了一看,心中鼓起胆气,大吼着挥舞拳头,一起朝陈靖冲过来。
常年练习自由搏击的陈靖对付这种不入流的混混还是很轻松的,三拳两脚下来,另外3名壮汉很快就趴倒在地上呻吟,一个个鼻青脸肿,肚腹绞痛。
刀疤脸趁机捡起地上的砍柴刀,咽了一口吐沫,惊疑不定地看着陈靖。
“你们是赌场的人吧?”陈靖微笑地看着刀疤男。
刀疤脸也是滚刀肉,大声道:“没错,我是好运来赌场的打手小刀,你拿了我们将近两百块银元,我们老大想拿回来。但是今天老子栽在你手里,我也认了,你划下道来吧!”
陈靖只是笑了笑:“替我带话给你们赌场的老板,我住在太和街17号,他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完,陈靖就拍拍手,转身走掉了。
一个赌场打手捂着左眼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冲刀疤脸问道:“刀哥,怎么办?”
刀疤脸恶狠狠地吐出一口痰,骂道:“呸!这小子敢留下地址,明显是不怕我们报复。我们把事情如实汇报给老大,看看老大怎么处理,毕竟是将近两百块银元的利益,老大应该不会放手的。别忘了,老大可是有枪的!武功再好,也扛不住一发小小的子弹!”
“刀哥说的对,等我们抓到那小子,我一定要剁了他的手!”旁边的赌场打手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望着陈靖离开的方向,脸上再次露出异常凶悍的表情。
陈靖志得意满,怀揣着183块银元来到“来福饭馆”,豪气干云地点了十二道招牌菜,鸡鸭鱼鹅,猪肉牛肉全都安排上,白米饭管饭,反正什么贵就点什么。
这么多菜当然吃不完,陈靖让店里的伙计全都用食盒打包装起来,他打算带回去当晚饭吃。银钱开道,饭馆老板自然乐呵呵地照办,毕竟有钱人就是大爷、就是上帝。
这么多东西,陈靖一个人当然拿不了,于是他雇佣了一个来福饭馆里看起来老实憨厚的跑堂伙计帮忙,让他推着一个小板车跟在陈靖后面,买来的东西都被放置在小板车上。
然后,陈靖去一间贩卖西式服装的商铺,买了3件款式不同的西装和2件长马褂(长袍),又去西式鞋店买了2个棉鞋和2个皮鞋,还买了2件西式礼帽。
回去的路上,陈靖又去卖钟表的商铺,买了3个民国时期精致的时尚怀表,一个男式的留给自己用,另外2个是女式的,用来送人。
仗着有钱,陈靖在蓝田镇的商业街狠狠地消费了一把,过足了瘾,大部分奢侈品商铺的老板都跟他打了照面,很多开店铺的商人都记住了这位挥金如土的年少公子哥。
黄昏时分,陈靖终于回到了蓝田镇北边的偏僻小巷——太和街17号,他转身跟后面推着小板车的来福饭馆小伙计说道:“辛苦了,帮我把东西搬进屋子,你就可以回去了。”
说完,陈靖便从怀里掏出1块银元递过去给他。
那个累得浑身冒汗气喘吁吁的小伙计立马眼睛一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伸手接过银元:“不辛苦不辛苦!”
这位公子爷出手真大方,一出手就是1块银元!
等那个小伙计将买来的所有东西全部搬进屋子后,天也快黑了。
陈靖拿着一件换洗的衣物,去附近的澡堂子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再慢悠悠地回到太和街17号,一进门就听到了一道略带幽怨的声音:“你回来了?”
“你还在啊?我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陈靖一脸微笑地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女鬼。
女鬼双手叉腰,气哼哼地说道:“要走也是你走,这里是我家!”
陈靖叹息一口气,有些发愁:“我很快就要死了。”
女鬼一脸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生病了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女鬼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