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霜见沈荣华表情有异,轻声问:“姑娘是不是有话要问奴婢?”
沈荣华让初霜坐到临窗的大炕上,她也上去,与初霜对面而坐,“初霜,你伺候我至今刚一个多月,可我很信任你,我也知道你是聪明人。只是我总觉得有时候你很奇怪,我前些日子就想跟你说说话,直到现在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
“姑娘想问什么就问吧!奴婢敬重姑娘、也敬佩姑娘,凡奴婢知道的,不敢有任何隐瞒。”初霜已猜到沈荣华想问什么、想说什么,她也确实不想隐瞒。
一个人背负着诸多的梦中的情景,她感觉很累,生活变得复杂而沉重。她也想找一个人替她分担,帮她解掉痛苦和仇恨的枷锁,让她变得轻松快乐,哪怕只有一天。她伺候沈荣华时间不长,但那种彼此间的信任好似天成,很深厚。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她和沈荣华是主仆,但她把沈荣华当知己。
屋外月光如水,房内豆灯火,仲春的夜色微凉,却静谧而安详。
沈荣华静静地看着初霜,许久,才笑了笑,说:“初霜,有时候我感觉你就象一个很大很大的谜团,我看不透你、也猜不透你。你知道好多事情,已超出你的年龄和阅历,以前我也试图问你,可我感觉你总在刻意回避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