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谨亲王微微点头,谁也没看,也没再说什么,继续闭眼沉思。裕郡王被削了王爵,裕郡王妃死了,萧彤到寺庙为母守孝去了,好端端的裕郡王府弄得一团糟,这都跟沈荣华脱不开干系。但谨亲王是憨直爽朗之人,心中自有是非黑白,他没怪过沈荣华,可有关沈荣华之事,他为避嫌,轻易不开口。
“你不早说。”朱阁老面露讪色,低声斥责传话的太监,为自己太早表态懊悔不已。他本是老谋深算的人,刚才那番话,他只能归咎于自己一时大意。又有罪名能把沈荣华逼到死角了,再深沉的人也会得意,一得意就难免失误。
“状纸呢?”仁和帝也接过御前亲审的案子,只是今天大不相同。
“回皇上,沈氏说她要告的人是皇上,状纸是血书,她会亲自呈于御前。”
仁和帝轻哼一声,问:“敲登闻鼓的人是什么身份?”
太监赶紧回道:“回皇上,奴才不知这人是什么身份,只听侍卫说这人一直在大长公主身边伺候,又不是侍卫,还很得大长公主喜欢,他……”
“你胡说什么?”谨亲王大光其火,横眉立目瞪视太监,一下子站起来,又坐下了。大长公主是他的长姐,虽不同母,却姐弟情深,他不允许任何人对大长公主有半点非议和质疑。在大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年轻男子,又不是侍卫,那不就是男宠吗?他相信大长公主立身清正,所以,听到这番模棱两可的话,他很生气。
仁和帝沉吟片刻,问:“大长公主身边伺候的人都来了,大长公主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