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吴远?”阿辰勾了勾唇,眼底里闪过一抹不屑,“一个正二品大员却为朝廷的蛀虫撑腰,又一个败类罢了,赵达区区三品就能贪墨数十万两乃至更多的银子,就不知道这位户部尚书又贪了多少。”
吴远固然是赵达曾经的学生,但并不是唯一的,而是许多学生当中爬得最高的一个,这种师生关系难道真能让吴远在赵达退休以后仍然无条件为他们撑腰?不过是有利益来往罢了,赵达贪墨的那些钱,定然也得给吴远一些,作为吴远罩着赵家的谢礼。
而户部,本就是最容易搜刮油水的部门,曾经赵达便是户部左侍郎才能贪那么多,吴远官职比他高,真想贪,岂不是能贪更多?
郑知府对阿辰过于直白的话有些无语,郑老爷子更是连连吸凉气,对阿辰投以既吃惊又佩服的眼神,在心中暗叹,后生可畏,不,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年纪不大,却居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说正二品大员的是非对错?而且言辞还相当犀利一针见血……
绕是郑知府这个为官多年的老油条也不禁摸了摸鼻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阿辰的话。
唯有秦霜笑得格外愉快,直觉得阿辰这话说得太妙!太得她的心意了!能和赵达同流合污的能是什么好鸟?赵达是个大蛀虫,那吴远便是比赵达还要肥上一圈的大蛀虫,若是吴远也能得个绝症什么的让她将那些民脂民膏全搜刮来,再回馈给老百姓就好了。
要不然,等日后有机会,她人工给他弄出个绝症来?反正为了阿辰的记忆,不是早晚也要跑一趟京城,正好顺便……秦霜思绪有些飘远。
“咳。”郑知府干咳两声,选择性地忽略了户部尚书可能贪墨这种并没有证据不好乱说,容易给自己惹是非的话,只问道:“既然你们知道赵老爷子背后有人,就该明白,赵家并不容易动,你们若有这心思,至少也该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应对吴尚书可能的发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