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姮皱了皱眉,对于突发状况,她有点措手不及——何策没教过。
覃晓梅也有些傻眼,她来到这里后,这些人日复一日的都是一个样子,她还以为她们都没有知觉意识,所以才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话。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冷着一张脸,对着逐渐围拢过来的人,恨声道:
“陈二牛,你们已经抓了不少人来了,还不肯放我们出去么?好歹我们也是一个村子的人,你小时候还来我家里吃过饭,你半点良心也没有了吗?”
一句话将秦姮撇了出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覃晓梅一个人身上了。
人群里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合中身材,长相普通,浑身透着一种流氓地痞才有的邪性。
他叼着一根烟,走到覃晓梅面前,弯下身子与她平视,将吸进去的烟喷到她的脸上,伸手拍了拍她的腹部,咧嘴笑道:
“当然不能放,你可是我们的摇钱树。”
粗粝的手指从下往上,划过她的腹部,咽喉,掐住她的脸:
“你也知道我们是一个村子的人,把你们放出去,我们还怎么做人?”
“你们也配做人?”
覃晓梅咬牙切齿,瞪着陈二牛,瞪着他身后这一群无比熟悉的脸庞,她恨不能扒皮抽筋,啖其骨血,他们居然还想做人?无耻至极!
陈二牛只是看着她无能狂怒,轻蔑的笑着,目光一转,落在了秦姮身上。
“这次的货色真不错,城里抓来的吧,比明星还漂亮,能卖个好价钱!”
说着,就往秦姮脸上摸去。
还没碰上,从长廊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来客人了!来客人了!”
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从跑进了大厅。
陈二牛收回手转过身去,看向那少年:“是客人,就安排,嚷什么?”
“大客户!富二代!好多钱!”少年嘴里蹦出一个一个的词,神情像是目睹了天降元宝似的。
“没出息!”陈二牛骂了一句,目光还是很诚实地看向了走廊口。
下一刻,他的两个手下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
陈二牛看得有些发愣,只觉得这人很高,也很白,长得很好看,站在那里就像一卷美人图。
无论是他的外貌还是气质,都让陈二牛觉得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绝不是在抒情,他见过城里人,也在电视上看过城里人,都远比不上眼前这人,他美好得像是从天上走下来的一样。
陈二牛很高兴,因为这人一看就很有钱,不是那种庸俗的暴发户,而是那种很有底蕴的有钱人,或者说……贵族。
所以陈二牛很高兴,他要赚大钱了。
“兄弟,怎么称呼?”陈二牛迎了上去。
何策眉眼从容:“我姓何。”
“何少,来这儿是找女人还是谈生意?”陈二牛殷勤询问,他更倾向于后者,毕竟这是一张没钱也有人倒贴的脸。
“玩女人。”何策加重了首字音,长眉挑起,唇角微勾,桃花眼里浮出一抹谑笑,好一个风流诀窍的浪荡子。
“您缺女人?”陈二牛心有三分疑。
“我,喜欢刺激的。”
何策沉缓的说道,笑意愈浓,冶艳邪肆,宛若一只勾魂的妖孽,绝美的皮囊,阴暗的内里,让昏聩的人沉堕其中,让清醒的人望而生寒。
一瞬间,陈二牛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电视剧里衣冠楚楚的变态,对眼前的何少生出莫名的畏惧来。
覃晓梅迷茫了,她分不清这人到底是象征着希望的阳光,还是更加黑暗的深渊。
何策旁若无人地走向秦姮,屈膝抵入她的腿间,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按在微红的唇瓣的反复碾压,描绘。
低沉又很欲的嗓音:“况且,她很漂亮,不是吗?”
秦姮被他忽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窒,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不让他再往前探。虽然知道这是在做戏,但这样的撩拨本身就带着强烈的压迫,让她陷入一种奇怪的危机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