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明无涯作为掌教，从没有跟他们这么说过话。
但对明无殇他的态度格外不同寻常。
明无殇也是硬气十足地说道：“这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没有陆晨，就没有现在的我，你不常说，人要知恩图报吗？”
“圣宗的培育之恩是恩，陆晨的解惑之恩，就不是恩了吗？”
“如果没有陆晨，我究其一生也不会成为圣宗的希望，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明无殇的态度格外恶劣，剧情一点点地变得狗血起来，尤其是在知道这两人关系以后，陆晨总有一种亲兄弟拌嘴的感觉。
不过，他也相信，明无殇对自己的情谊是真的。
面对如此强权，又是自己的血脉兄弟，能做到这一步，没有信念支撑是不可能的。
不过，在陆晨看来，明无殇还是挺憨的，他明明可以换一种方式。
要是聪明一点，完全可以忍辱负重，然后背刺一刀。
这孩子要不是天赋支撑，再加上有一个当掌教的哥哥，放在别的世界，估计活不活得过三集都不好说。
当然这种想法，并不能影响陆晨的感动。
一物换一物，他用启蒙换来明无殇的坚持，这也很正常。
而根据，他们二人之后的只言片语，陆晨可算是了解到了天道有缺体质的强悍。
这体质除了传承以外，竟然还可以忤逆天道行事。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天道有缺体质，就是天道本身。
这让陆晨不禁陷入思忖，甚至连翻身起来劝架，都变得不重要了。
一个傲娇一个无奈。
明无殇是圣宗的未来更是明无涯的亲弟弟。
以明无涯的性格能两人能打得起来才怪，所以陆晨一点也不担心。
反而是刚刚想到的一个问题，让他隐约有种踹踹不安的感觉。
“既然天道有缺体质这么强大，上界之人为什么还要让它出现？”
“根据仅有的线索可以得知，玄阳界根本就是他创造出来的另一个空间，这里的山川湖海，这里的修炼体系，都由他创造。”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特意设计一个有可能影响到他霸权的体质出来？”
当这个问题浮现出来的时候，陆晨好像抓到了什么，可又不尽然，他希望参透这一点，却发现自己根本毫无头绪。
难道说，所谓的天道有缺体质，只是一个阴谋？
而这个阴谋就是为了让玄阳界每隔一段时间就重组一次，让他们这些身穿囹圄却不自知的修炼者彻底失去希望？
陆晨起初是这么想的，可转念之间，他又把这个想法剔除了出去。
如果上界之人想要的是这个结果，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劳神费力，只要把希望全部都斩断即可。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绝望，更不会有身处绝望之中，不甘的反击。
许是因为不够了解，陆晨对上界之人的揣测，总是在刚开始就被自己驳回。
陆晨想象他是一个幼稚的人，可真正的结果，却导向另外一个方向。
可同时，陆晨又感觉，他并非是一个聪明的人。
各种想法纷乱而至，与此同时，在不被陆晨关注到的密林里，明无殇已经准备向明无涯发起攻击。
算是将死之人的垂死反击。
陆晨暗暗偷看，准备择机起身，明无殇还要破界，肯定不能因为自己而彻底失去希望，虽然这是幻境，但陆晨也不希望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化作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