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舒服就要去看医生,这几年你的身体总是不好,就算是小小的问题也不要拖得太久。”
程璐看着齐簌簌有些失神的模样实在是心疼,她从来没有见过齐簌簌这个样子。
从前向来只有被捧在手心里的份儿,这才几年的光景?就这样患得患失。
房间里一阵沉寂,齐簌簌突然说:“我昨天去郁宁园看见郁沉了,他和一个女孩儿说话笑嘻嘻的。”
“这个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郁沉到底是郁家的人,难不成除了那个管家之外再不许有别人了?”程璐看她慌张,又继续说:“别人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关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你可千万别不当回事啊!”
她和齐簌簌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从高中那时候就开始认识,又是别样的缘分让她们相遇在大学,更有缘分的是竟然还在同一间宿舍里。
像她们这样有头有脸的人家,对子女的教养向来十分严苛,在国内数一数二的学校磨炼一段时间,出国镀金是她们必经之路。
并不是崇洋媚外,是这个社会向来如此,只要是稍微有一点点财力的家庭,他们膝下的子女怎么可能不出国风光一段时间?
有的人是真真切切地去学习知识,将国外的‘宝藏’带回到祖国在自家的企业上发扬光大,另一种则是去那里闲散几年,只是喝喝酒蹦蹦迪,就能光耀门楣。
但她们在异国他乡的宿舍里面见面,还真是绝无仅有的缘分。
两个人虽然是闺蜜,却从来不涉及彼此的私生活,感情方面彼此也都是君子之交的样子。
程璐唯一知道的是,齐簌簌从前有个男朋友,而那个男朋友在不久之前意外去世,她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有时候虽然有一点点患得患失,但还不算什么,只是这段时间齐簌簌总是这样,程璐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重新恋爱了。
如果真的能够走出上一段感情的阴霾,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齐簌簌还是双眼发直,不等程璐再次说话,她慌张说:“你说他什么意思啊?当着我的面和别人那么亲密,选谁不好选一个高中生!”
程璐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了才问:“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可不可以告诉我?”
齐簌簌的身上有肉眼可见的恍惚,她像个小兔子一样窝在沙发上,嘴里念念有词。
程璐看她这样摸了摸她的额头,奇怪说:“你也不发烧啊……”
“程璐!”齐簌簌连忙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说那个郁沉会不会对我有什么意见?”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见?”
话还没说完,她忙摇摇头:“你说她到底想干嘛啊!那个多人不招惹,干嘛非要招惹郁沉!还说什么给郁沉治病,真是有意思!”
程璐被齐簌簌突如其来的自言自语弄的哭笑不得,坐在一旁说:“你也小看温宁了对不对?刚开始我也觉得,不过是个高中生能胡作非为到什么时候?但是她真的把那个男的给治好了!”
“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情你怎么也能信呢!你可是我的朋友诶!”齐簌簌很是鄙夷,满脑子都是郁宁园的时候郁沉袒护温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