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气氛在延续，陈启一动不动所在电梯里，两排牙齿开始打起架来。
时间一到，电梯门开始缓缓关闭，就在剩下一条缝时，门又突然向两侧拉开，于是陈启再一次经历了刚刚的一幕。
陈启的喉结上下滚动，还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那张死人脸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倒是把东西给我啊！”
那张脸说话的时候，整个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睛在转动着，看起来像是个活人。
“你，你你你你……”
陈启习惯性要和对方核实通讯号码，但此刻的舌头却不怎么听话，磕磕巴巴说不完整。
“你什么你，信不信我投诉你歧视面瘫！”
随着那人口中的威胁，陈启提起的心终于落地，这短短的不到一分钟时间，陈启感觉自己如同度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直到此时，他才缓过神来观察了对方一眼。
背心大裤衩的标准宅男套装上，间或看到一两个洞，拖鞋里散发出令人不舒服的气味，想来是很久没有洗脚的缘故，刚才害怕之下竟然没有注意到。
陈启连忙把手中的餐食递给对方，然后说了句祝您用餐愉快的标准话术后，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这才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水，按下了一楼按键。
他最后似乎从背后看到那人用手推了推脸，也没多想就开始选择下一单要走的路。
就在电梯门彻底关闭的一刹那，那个人的脸突然一松，一下子掉了下来一张人皮，接着又被那人重新揉了上去。
只不过这一幕发生在黑暗之中，陈启并未看到。
这一天跑下来，陈启的经历可谓是跌宕起伏。
先是不得已冒险摆脱富家女的无聊纠缠，然后有经历了一次堪比恐怖电影的体验，最后差点被一个酒后驾车的给撞了。
想到这里，陈启重重叹了口气，这才按照规律把鲨鱼归还到陈叔手中。
和其他送餐员打过招呼，互相说了一下今天的业绩，陈启就准备和陈叔告辞。
“你好，陈启是吗？”
身后的问话随着陈叔表情的变化同时传进耳中，陈启回头一看，竟然是两名治安警察。
“呃，你们？”
陈启自问是个守法公民，从来不做违法犯罪的事，心里嘀咕着会是什么事让警察找上门来。
来人出示证件之后，其中一人说道：“今天上午XX大楼发生一起恶意杀人案，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不等陈启说话，老成先打抱不平的道：“有没有搞错，小陈这孩子连打架都不会，杀人案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陈启也莫名其妙的看向两个警察，嘴里蹦出一句话：“我没杀人啊！”
这句话很蠢，但那两名警察却并和颜悦色道：“年轻人不要紧张，我们只是要你配合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陈启放心的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可我都不知道什么杀人案，怎么配合啊？”
“你是不是在上午十点左右去过那座楼里？”
“是啊，有人点了外卖，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去！”
“那你去的是第几层？”
陈启道：“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