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掀开窗帘看了眼窗外,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她不顾县令睡得正熟就轻轻越过他下了床。
她肚兜都没穿,只着了一件里衣,裹了件大氅就出了门。
关门声很小,县令依旧睡得很熟。
芊芊穿着绣花鞋轻轻走到了一楼,原来院里是县令的二公子江承汐。
“承汐,怎么还不睡?”
芊芊此刻的声音竟比和江老爷说话时还要甜腻。
“老头子睡了?”
江承汐看了眼二楼紧闭的房门和黑漆漆的窗子。
“睡了。”
芊芊也随意看了一眼。
“终于轮到我了!”
江承汐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了芊芊,芊芊把头埋在了他颈间,可娇笑还是传了出来。
江承汐的房间在一楼,他把芊芊抱到门口就放了下来,左手推门,右手却探向了芊芊。
“肚兜都没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江承汐的声音几乎不加掩饰,倒是芊芊连忙捂住了他的嘴,随后便被他直接扯着大氅扯进了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之后院里便刮了阵风,屋里的声音便再不能听见。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芊芊一个人出了门,又偷偷摸摸上了二楼,进了江县令的屋子。
此刻,呼噜声依旧响彻云霄。
隔日,江县令和县令夫人恩恩爱爱地出了门,江承汐也在关门声响起之后起了床。
他洗漱好之后,恰逢看起来醉醺醺的江承同跌跌撞撞进院门。
“弟,来扶哥一把……”
“把”字刚说完,江承同已经倒在了地上。
江承汐环视了院子一圈,发现没其余人可用,便只能自己上前去拖醉鬼。
醉鬼睡了一整日,天黑之时醒了,换了身衣服又出去了。
夫人扶着县令回来之时,江承汐只看看都知道老头子醉得比江承同还严重。
江承同好歹还认得回来的路,老爷子看起来已经不省人事了。
“一会儿还来吗?”
江承汐也伸手扶上了老爷子,他边走边看着芊芊问道,似乎一点也不怕老爷子听见的样子。
“来什么来?没看见你爹醉成这样?”
芊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他这样,今晚肯定不能人道,你忍得住?”
江承汐边说边挑着眉坏笑。
不得不说,县令肥头大耳,二公子却生得眉清目秀,看起来真不像亲父子。
芊芊没回话,扶人进屋就把门关了起来。
江承汐依旧站在一楼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直到月上林梢,二楼依旧没有动静,他舔了舔唇角,便出门了。
他轻车熟路地去了郊区,找到了白落雪家。
他在墙外听了好一会儿墙角,这才有些不确定地吹了两声口哨,不一会儿,白落雪便出现在了门外。
她看向江承汐的眼神,既惊喜又有些害羞。
“落雪,我好想你。”
江承汐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把白落雪搂进了怀里。
白落雪那时还不是黑蔷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她想挣扎,可听到江承汐哑着嗓子说想她,她就没了动静。
之后,江承汐便把头半埋在白落雪肩头,睁着眼说了些甜言蜜语。
白落雪渐渐放松了身体,江承汐勾起了嘴角,继续换着法子说情话。
白落雪试探着伸出双手环上了江承汐的背,江承汐不自觉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
可惜白落雪看不见。
她只能听见他肩头的人,依旧在表达对她的喜爱与思念。
她渐渐红了脸,片刻后,落下了两行热泪。
热泪落到了江承汐手上,江承汐歪着嘴笑了起来,随后,便坏笑着把人直接扛走了。
一夜温存过后,白落雪醒来之时,床已经冷了。
那个说想她、念她、爱她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她去了县令府,可惜,守门之人说县令一家都不在,也没让她进门……
这之后,她去了百花楼,当夜,她就发现自己背上有一阵刺痛感。
透过铜镜,她看到了自己肩胛骨上的三四条红痕。
她以为是江承汐留下的,又咬着牙把对方痛骂了一顿,之后暗自神伤了一会儿,再次抬起脸之时,已是一张笑意盈盈的脸。
当晚,她接了人生中第一个客人。
客人有些鲁莽,她忍不住在人背后挠了几爪。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一腔怒火。
之后,她每晚都接不同的客人,不久之后,一个客人发现了午夜盛开的蔷薇。
她也在镜中看见了那朵随着潮红一同长出的黑色蔷薇。
它摇曳着在她后背扎根。
它黑得很纯碎,衬得她的肌肤更加雪白,黑夜似乎因它,更加诱人。
客人疯了一般,潮红一次又一次,蔷薇的蓓蕾也渐渐绽开了。
第一朵蔷薇彻底盛放之时,黑蔷薇的大名也响彻了同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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