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知道的,四大家族只能有一个首领,凭什么她凤彯摇就能靠一个稀有的光灵力量成为这个首领?而我的努力一文不值?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他突然伸出手,手掌呈爪式,一团橘色火焰自他的掌心涌出圈住老人的脖子,拐杖从赵叔手中脱落,发出清脆响声,他被火圈带向半空,脸因为快要窒息而涨得发紫。
却还断断续续笑道,
“我从未听闻。”
屋里的凤彯摇早已是气急,猛力敲打门板和窗户却不起丝毫作用,力竭后,她瘫坐在地上。
听着外边利剑穿透肌肤的声音,听着沉重倒地的声音。
凤彯摇竟然一丝泪都生不出来。
“老头啊,你说得太对了,我果然是个祸害。”
外边的声音逐渐消失,那群人走了,屋内的禁制随之消失。
那破草屋又重新出现在了空地上,她推门而出。
那老头的尸体竟然都消失在了地上。
连捧灰都没有。
凤彯摇凝视了天空些许时刻,便回屋了。
凤彯摇浑浑噩噩地提着一带铜钱向山下走去。
老头,是不是她不吃那鸡一切便会好起来?
老头,是不是她打水不卖力还暗地诅咒你,使得你心灰意冷离开了我?
老头,是不是她这会儿下山重新买了一只鸡你便会重新出现?
山路远比凤彯摇想得要短些,一回头,便是那常年被冰雪掩盖的山峰。
在那山顶之上她与一个老头相依为命了十几年,那个老头啊总是爱唠叨,总是爱使唤她,总是拿她的爹娘来当借口,总是爱与她斗嘴。
她在集市上买了鸡,仿佛一回过神便到了这破庙内,仿佛一回神泪已流了满面。
她看着手上扑腾着的活鸡,望着门口许久也没看见那灰布身影。
凤彯摇抬手,掌风将手中的鸡劈死。
那好吃的老头,待她烤好了这只鸡便会回来了吧。
下山了这么久也该来寻她了吧。
鸡肉被烤得金黄,身后似有声音。
凤彯摇警觉回头,“谁?”
却是一名少年自后面的神像后钻了出来,他一袭蓝衣,像是穿了很久,与熟悉地那人一样同样被洗的发白,墨染似的剑眉下是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那眼中本应含着温情在这人的脸上却像极一口古井一眼望不到尽头,幽深地要将人吸入其中。
无论是鼻,嘴都如同画般精致,眼下一点泪痣显得这人却有一分妖异之气。
凤彯摇指了指架上的鸡,问道,
“你要吃么?”
那人便过来了,毫不客气地坐在一旁,用手撕下一大块鸡肉下来。
撕好后竟把肉递给凤彯摇。
凤彯摇温声道,
“我昨晚已经吃过了,那只鸡比这只肥多了。”
那人却还是固执地拿着。
凤彯摇微微笑了笑说,
“不用了谢谢,我在等人。”
于是他才缓缓将肉小心送入口中。
“你叫什么名字?”
凤彯摇突然问道。
少年轻声道,“叶天弦。”
“嗯?叶天弦?叶天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