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秦宿的话说,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整个一笑面虎,平常也不怎么发火,这才是沈泽这个上司来时他们两不怕并且继续斗嘴,但一提到侨数秦宿和李思就不敢闹了的原因。
虽然沈泽看起来很温和,但其实他才是三十二楼的大BOSS,虽然大家和他相处甚好,但真的没人敢和他随随便便开玩笑。
中午午餐。秦宿和唐苑、李思三人结伴来到食堂,沈泽和侨数办公室相邻,又有新竞标出现,两人相伴交流互换一下情报。
两伙人撞在一起,秦宿这边三人相视,低声交流。
秦宿:“这种时候能装作看不到吗?”
唐苑沉默,李思白了他一眼,用看傻逼的眼神看向秦宿。
“你觉得可能吗?就在面前啊,背对他们还好说一点,但现在不可能啊!”
唐苑无奈:“算了,我们快打招呼吧,早打完招呼早脱身。”
秦宿悲壮:“早死早超生!”
李思立马接上:“就让我们放手一搏!”
唐苑无语:“别搞得那么悲壮!又不是要你俩的命!赶快的,谁先去?”
唐苑说完李思瞬间转头看向秦宿:“秦宿,上。”
秦宿退后一步,打算开溜,李思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秦宿欲哭无泪:“我先上?你怎么不去啊!”
李思:“快点!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磨磨唧唧的,赶快去,去了我们就可以早点走了!”
秦宿恨恨磨了磨后牙槽,瞪了李思一眼后,转头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几步对着沈泽侨数二人打招呼:“侨工好,沈工好。”
侨数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沈泽看着秦宿和李思唐苑站在一起,觉得非常不顺眼!
但又不能伸手把秦宿拉过来,于是笑着点了点头道:“要不我们一起吧。”
“……”
“……”
“……”
秦宿装傻:“一起?什么一起?”
李思唐苑二人缄默扶额……转头看向了侨数,侨数没懂他们什么意思:“怎么了?你们看我干嘛?你们沈工意思是一起吃饭啊。”
三人缄默,沈泽笑得更深了,李思和唐苑总觉得沈泽笑得时机不对,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于是装作没看到,一同转头看向了站在两人中间的秦宿。
秦宿:“……”
为什么每次这种事都是他撞上!硬着头皮应了:“那、行吧。”
……
饭桌上,沈泽和秦宿坐一边,李思唐苑则和侨数坐在了一起,然后气氛开始蜜汁尴尬。
沈泽秉着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原则等着女孩子先拿起筷子,李思唐苑二人不敢,纷纷言到前辈先吧。
最后还是侨数再次情商低没懂他们什么操作,直接带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李思和秦宿是个热闹性子,吃饭的时候对这种干吃饭不聊天的氛围非常不习惯。
在他们心里吃饭的时候才是聊天的最佳八卦时间,沈泽看了看秦宿那满脸忿忿的样子,心底叹了口气,就知道他。
平常在家里吃饭只有两个人都闲不下来,更别说和李思在一起的时候,除了闹腾还是闹腾,于是他率先开了口:
“小宿你昨晚上熬夜做的那个资料我上午的时候看了看,发现还有一点不完善的地方,等一下你来我办公室,我教你。”
翌日。
陈浅缘在侍女小月的搀扶下走在院中,这天冷到呵出的气都是白烟。
“王妃,如果太冷的话,奴婢扶您回屋里吧。”小月见她搓手便开口道。
“天天坐屋里头,会闷坏的,孕妇还是多走动些好。”
“王妃,余梦小姐来了。”
一个侍女前来说道,不一会儿余梦就出现了。
“王妃姐姐!”
“小梦,这么冷的天还得麻烦你跑过来看我一趟呢。”陈浅缘说完,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礼盒,笑着;“这是什么?”
“这是以后给小王爷玩的呀,买给你的。”
余梦将礼物递给她,陈浅缘接过后,笑了笑;“进屋坐吧,外面冷。”
屋内,小月给余梦倒了杯热茶,余梦捧着热茶杯暖手,那小脸儿冻得都通红。
陈浅缘笑着;“看你把你冻的,多喝几杯热的暖暖身体哈。”
“谢谢王妃姐姐,那个……王妃姐姐是不是很久没去古行了?”
“是啊,我想去,可是你知道你皇叔不允许我随便出门。”陈浅缘叹气道,毕竟她还是想过着跑生意数银子的日子啊。
“王妃姐姐,古行还缺人嘛?”
见余梦忽然这么问,陈浅缘疑惑;“你问这个干什么,该不会你想介绍人过去吧?这个好说啊,说吧,是谁要过去?”
余梦憋红一张脸,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如果能够有机会接触那位小公子,应该会不错吧。
见她这表情,陈浅缘微微惊讶;“不会是你吧?”
余梦娇羞地点头。
“我说你舅舅不缺钱啊,而且你也不愁吃不愁穿的,你还要去打工?”
“王妃姐姐,我就是想去学习……会些本事也好啊。”
陈浅缘笑出声;“我看你不是只想去学习这么简单,你表情出卖了你,你肯定是有目的的对不对?”
见余梦好像很紧张,陈浅缘便给她倒茶,笑着;“小梦,你是不是瞧上谁了?”
“王妃姐姐……”余梦都不好意思了。
“让我算一下,跟你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小子,在我古行就只有一个,看来就是萧问那家伙吧。”
“他叫萧问?”
陈浅缘点头;“是啊,不过那小子可能不大好相处,不够可爱,嘴巴毒,但心地是好的,听说他现在古行可受欢迎了。”
余梦听说他不好相处,想到昨天,的确是看着有些不好亲近……
陈浅缘手覆在她手背上,余梦一怔,只见陈浅缘认真道;“情窦初开很正常,但是呢,这也是要讲究缘分的。”
“我觉得我跟他应该算是有缘分吧。”余梦低头娇笑,从昨天第一次见她就认为是缘分了。
陈浅缘抽回手笑了笑,缓缓道;“如果真的不行,不要太勉强自己。”
爱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而不是勉强,即便得不到那也不该执着,越是执着,到最后受伤的不过是自己。
余梦还小,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陈浅缘岂会不知道?
余梦与萧问之间,并非良缘啊。
数日后,家家户户都挂着红灯笼贴着窗花迎接新春。
大昭下起了一场雪,雪絮飘落城中,墙头梅花披上霜雪之后变得愈发艳红。
陈浅缘变得越发嗜睡,躺在榻椅上的她被子滑落在地。
左子宴撑伞从外走进屋,将伞收起抖落雪花,来到陈浅缘身旁将被子盖在她身上,陈浅缘眉头皱了皱,缓缓睁开眼,便见左子宴坐在她身旁。
“成天都睡,都快变成猪了。”
左子宴轻柔笑着,陈浅缘揉腰坐起身,皱眉;“那还不是因为肚子大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还早呢,要不要出去走走?”
“要!”陈浅缘笑着起身,左子宴替她将大衣裹上,扶着她走出屋外。
陈浅缘看着天飘落的雪花,屋檐上白茫茫的,地上也都覆盖了一层积雪。
左子宴撑伞走在她身旁,两人走到颐园,颐园内盛开的梅花与雪景成鲜明对比,怎么看都是一道风景。
“左子宴,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我能从火里活着出来的事啊?”
左子宴脚步一顿,看着她,只见陈浅缘疑惑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能从大火之中脱逃,肯定是有人救了她,可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总该有问的时候吧。
左子宴将她拥入怀中;“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安然无恙的回来。”
“哎呀,左子宴,你儿子踹我!”
“等他生下来,本王就收拾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