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了不来了,一直输,没意思!”李泗滨将绣扔在地上,气闷道:“你也不让让我。”
小七站在一边,看着林青的目光带着隐隐的崇拜。林青笑了一声,走过去捏了捏小孩的小脸,笑骂道:“几岁啊?输了比赛还耍赖,真是能耐了,你看看小七可比你稳重多了。”
李泗滨撇了撇嘴表示不屑,拍了拍屁股就站了起来,见着两人被丫鬟们带着喝酸梅汤去了,他自己也走了过去,没一会儿就又凑在林青身边眉开眼笑了。
“林兄,你猜猜我今天见着了什么好玩儿的事?”
林青喝了一大开口酸梅汤,冰冰凉凉的饮料顺着食道滑进胃里,全身的毛孔从内到外都迸发出了新的活力。
顺手揩掉小孩嘴边吃漏出来的汤汁,害得小孩愣了愣,瞪大了眼睛看了她好几眼,才又继续喝汤。
林青连眼神都没给李泗滨,随口问道:“什么事啊?”
“哈哈哈哈。”李泗滨未语先笑,笑声里带了十分的痛快,林青还以为他亲手手刃仇人。
“杜拾遗,杜胖子,也不知道招了什么人,一大早地被吊在了城墙上,浑身被打得没一块好地儿,最绝的是他下身正对着那地方被剪了一个洞,直接溜鸟,杜家闻讯来救人的时候,过城门的百姓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拨了,杜太爷的脸色黑得像铁匠,这回可真算是把他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光了哈哈哈哈哈哈!”
等笑够了,杜拾遗才冷静地坐下来分析:“这位幕后的有位之士也不知道是谁,本王都想过去拜把子了。”
林青挑了挑眉,心想你可以省了这招,你兄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杜拾遗摸了摸下巴,问着林青道:“你说是谁能想出这么一个阴损的招来对付杜胖子?杜胖子最重视的便是脸面,经过这么一出,恐怕得有好一段时间不能出来见人了。啧啧啧,他这是得干了什么杀千刀的事儿让人家这么和你他?”
林青捏碎了糕点喂鱼,闻言接过丫鬟手中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状似随意道:“他不是天生好美人么?准是逼迫了谁家良家妇女,被人家丈夫蓄意报复呗。”
“这、这不至于吧?”杜拾遗睁大了眼睛,瞥了坐在一边晃着小短腿的小七一眼,赶紧冲上前捂住他的耳朵,嘴巴里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难道林兄知道内幕?”
林青手一顿,随意道:“瞎猜的。”
看着林青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李泗滨也不禁陷入沉思,他了解林青,在这种事情抢时绝不喜欢乱说的,虽然眼前人经常口无遮拦,但天生心软为人良善,不管对方是谁,她说话总是谨慎小心唯恐不小心冤枉了好人。
她若是真没有依据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泗滨不由想到杜拾遗家中的那一群莺莺燕燕,平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如今一想,他们几个贵家子弟年龄都差不离,别说是一直保守自律的卫郦,就连自己这个王爷也没有那么多妻房妾室,这不是好色是什么?再想起杜拾遗眼底经常带的乌青,看起来活像是每天晚上被榨干了精血。
“哎呀!”李泗滨尖叫一声,惊恐地看着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