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气虚,三胎,胎位倒置,不及时生产,母子都有危险。”风清浅冷静的说,从药箱里拿出银针。
男子听到后,脸色煞白,额头上都是细细的冷汗,眼底甚至有隐隐的泪光,“风姑娘,请你救救他们。”
风清浅抽出一根手指长的银针,银针在夕阳的余光中发出淡淡的银色光晕。
在薛玄素送的医书里,有治疗的法子,她有八分把握,只是,风清浅抬起清亮的眸子盯着男子,“如果二者选其一,你要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这是产床旁最让人恐惧的问题,也是考验人性的问题。
坐诊这些日子,也看了不少产妇,多少海誓山盟,情深似海,都被腹中的这块肉给剥去了美好的外衣。
“大人。”男子不假思索的回答,这个问题他之前就问过自己,毋庸置疑。
“好。”风清浅点点头,就凭这句话,她会尽全力保住大人和孩子,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接生。
银针扎入产妇的穴道,腹中胎动频繁,风清浅让伙计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白布,请男人们都到前厅回避,便一个人在在后堂催产,接生。
等在前厅的男子焦躁的在原地不停踱步,眼睛不时的看向后堂的方向,生怕听到什么不好想消息。
时间过得很慢,焦灼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