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孕,萧王就不留宿,她并无机会核实晚上与她共度良宵的到底是谁。
风清浅微微退后,垂了眼帘,微微福身,“华贵人保重,还是顺着他的意吧。”说完,便侧身走过,径直出了宫。
留下华冰凝一人伫立在芙蓉树下,良久,俯身捡起飘落的芙蓉花,芙蓉花瓣绵软如羽毛,就好像腹中的小胎儿一般柔弱。
勤政殿内,萧王斜倚着坐塌,翻看着递上来的奏折。
“皇上,华贵人已经服药七天了,柳御医说已经有了出血滑胎的迹象,可以停了,不出三日,就会没了。”杨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禀。
圣心难测,向来都是生下来的,就是不知怎的就不要华贵人这胎。
“嗯,让御医给她好好调理,不要落下毛病。”萧王慵懒的吩咐,近五十的年纪,看上去只不过四十许的样子,只是一脸的阴郁,森然而不可接近。
杨公公连忙答应,又呈上了今夜侍寝的牌子。
萧王手指在牌子上流连,最终停在了华贵人的牌子上,食指和拇指一捻,把牌子翻了起来。
“调养好身子,以后再侍寝后就送一碗避子汤过去,省的麻烦。”萧王吩咐。
杨公公又连忙答应,这是对华贵人上了心了,以后对华贵人可得另眼看待。
“还有,把他处置了。”
“啊?”杨公公一愣,没跟上思路,“他”指的是谁?
“魏潇。”萧王不耐的皱皱眉。
杨公公一顿,连忙答应,心里却疑惑,没了魏潇,以后华贵人那里,如何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