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隽大军帐内。
将官分作两排站在两边,身上都穿着厚厚的铠甲,腰间别着一把长剑,面上神情严肃,眼睛统一望着上方的男人。
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端正的坐着,背部挺得笔直,饱经风霜的脸上有几道皱纹,古铜色的皮肤偏黑,脸上有微青的胡茬,嘴唇有些干裂,泛着白,一双眉毛浓黑凌厉,透着几分杀气和血性,眼睛清明有神采。
五官坚毅,棱角分明。
男人面前是一张大大的石桌,桌上摊着地图,右上角放着和他身上盔甲同色的头盔。
“大哥,不过是几个黄毛小子,除了那个顾暻都不足为惧。”站在右边那排的第一个男人开口,眼里带着不屑。
跟在他后面留着络腮胡,长相粗犷的男人附和道:“是啊,要俺说毛都没长齐呢还来带兵打仗,桢游国的太子?不过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绣花枕头罢了。”
“哈哈哈……”其他众将听了这话都大笑起来。
将士们常年在外行军打仗,养成了豪放不羁的性格,笑起来的声音也是格外的响亮。
坐着的男人只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眼尾带着几条皱纹,正欲开口却被人打断。
“彪副将这话说得就没道理了。”说话之人抬手指了指坐着的男人,“我们将军不也十六岁带兵杀敌,你又如何断定人家年纪小就是绣花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