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我想与你说件事情。”宇文默温柔的抚着她的顺滑如绸缎的黑发,柔声说道。
此问话他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慕容舒轻轻的应了一声,“恩。”
宇文默抚摸着她的手顿了下,道:“离开平城时,赵初与我说,昨晚秋叶自己选择喝了打胎汤药。”那秋叶也算有自知之明,就算她有了身孕,可那个孩子不是赵谦的,她以为赵家的大太太会容得下她吗?就算看在了慕容舒的面子上留下了她的性命,可她与人私通的孩子断然不会容。
听言,慕容舒原本紧闭的双眸顿睁,目光平静无波,听到这消息她也无任何意外。轻应了一声,“恩。”秋叶不笨,昨日她的一番话必定让她清醒了,就算大太太暂时看在南阳王府的面子留住了她的性命,但不代表可以让她一辈子安然无忧。她自己选择了断才会解除大太太的膈应心理,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秋叶固然可怜,可她此举关乎着赵家的名誉。一旦她与短工通奸的名声传了出去,她必死无疑。而赵家这么大的家族怎会容许这等丑闻泄露出去?
“可秋叶她并未有身孕,赵初为她把脉,并未有落胎的脉象。看来,是她算计失误。怀孕半月怎会有瞧出?赵初说,她日后怕是不能有身孕了。”宇文默见她神色并未有异常,便接着又说道。
慕容舒又轻轻的应了,“恩。”这就是一个人的命!秋叶唯有认命。若是她不自作主张做了这么多的话,此时她又怎会在赵府注定终身孤老?这是她的选择,也是她的结局,无人能够改变。
“我知你喜欢自由自在,日后有机会我们便出来游玩可好?”他轻声问道。
“好。”他已经渐渐的为她着想了,这已经足够了。虽说生命有很多遗憾,但只要能够抓得住眼前的,便已经是抓住了幸福。马车忽然停下,一阵马蹄声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怎么回事?”慕容舒睁开双眼,眼内清明冷冽,警惕的问向宇文默。她曾经遭遇过劫匪,上一次有赵初相救,但她仍旧心有余悸,所以这一次她格外警惕。
宇文默神色同样戒备,不过他瞧着慕容舒神色之间十分担忧,便柔声安抚道:“无事。”
马蹄声越来越近。从马车外飘进来一阵灰尘。
宇文默安抚道:“你待在马车内。若本王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地方官员来迎接。”话落,他便出了马车。
慕容舒心忐忑的倾听着外面的情况。宇文默这次来接她,并未带太多人,大多是南阳王府的守卫,而来者是何人?是否是地方官员?
忽听外面的人道:“闻此车队是南阳王的,下官刘楠特意来此迎接南阳王。”
宇文默神色冷若冰霜,一双寒眸打量着跪在面前身穿官服,年约四五十岁的官员。他所穿官府属城中知府,暗想,此人胆子不小,竟敢拦截在此,在看他身后跟着的是五六十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