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卡尔怎么样了？”凉冰忽然支起身子问道。
“死了。”王极轻轻摇着酒杯，淡淡说道：“就在昨天。”
落到他手上的神，从来都是很快就被掏个底朝天，也不惧解析不了，杀不掉。
凉冰的表情忽然僵了僵，似乎有种莫名的伤感……
“我想到了有可能……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片刻后，她轻叹一声摇头：“你是我见过的下手最快最狠的人。”
“他死之前是想见你来着……可惜我并没有这份善心。”王极淡淡道。
“当然……你恨毒了他，”凉冰了然地点头：“他直接杀了你的五万同胞，也是进攻地球的罪魁祸首，又利用了你的女人……没什么好纠结的，我也不是多么想见他。”
“我倒是听说，你们之间有点故事？”王极稍微好奇道。
“嗯……”凉冰托着侧脸望着他，点了点头：“算是，也不算……本来应该有吧，不过这个家伙是个屌丝加娘炮，给机会都不中用的家伙。
老娘……咳，我跟他同事又一起合作了几千年，你都想不到他有多废物，这么说吧，那么多年他连我的手都没碰过。
我就算有那个意向……啧啧啧，后来他变成了幻体，就再也别提碰不碰的了，我那点感觉，也就变成了嫌弃和厌恶。
后来渐渐远了，要不是这次被迫和他再次合作，也不知道他对我还有感情。
可惜，自古真情留不住……他怎么知道我已经是你的形状了呢？”
她风情万种地眨了眨眼，还真有种魔鬼勾魂夺魄的感觉。
王极轻轻点了点头，其实听闻这些神的远古事，还是感觉有点意思的。
一丝一缕，可以摸索出他们的痕迹。
卡尔的性格，还真是容易发展成这种变态的心理。但是说实话，这纯情是纯情，也是真废物，并不让人可怜。
至于凉冰说的话他也不怀疑，不只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也不是自傲，他本身的实力和性格其实很容易吸引凉冰这样的性格，尤其是在那些梦中的经历后，女性尤其是女天使的天性就会让凉冰对他别有情愫。
用粗俗的话讲，女性的感情更偏向于日，久生情。
不是凉冰没良心，在对卡尔没了感情的情况下，她的心里只会有她和他那两次颠鸾倒凤的回忆。
可惜……他轻轻垂目，心中也稍有感慨。
“哎，你真要杀我啊？”忽然，凉冰开口道。
她看着王极稍微感慨的样子，有些紧张地瞪眼：“你……不要吧，其实说来说去，我也没怎么得罪你，还让你舒服了……
蕾娜什么的那是战争，狙击你……我也没想杀你，是卡尔自作主张。
那琪琳蔷薇，你知道我也不想杀她们，就算死了，我也能给她们复活……我也就杀了你那个碍眼的老丈人，是我的狙击手杀的，可那也是战争。
那死点地球人……那是战争，再说绝大多数都是卡尔的人杀的。我的手下都让你杀光了……你干嘛还非得杀我啊？
你看你的这个……好像是小宇宙的地方，你把我困在这里就行了呗～我又不出去祸害谁。
你杀我干嘛啊？留着玩不好吗？”
她说了一大通，反正主旨只有最后一句话。
可惜她并没看到王极的眼里有所动摇。
“不用白费力气。”王极摇了摇头：“你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看在你我之间微薄的情分上，我可以留你到今天最后的时刻死……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说到底，他还是有着渣男的滥情，若非如此，他也没心情和凉冰说这么多。
凉冰沉默了……她知道王极的坚定，但是想不到他这么决绝。
“我有个要求。”她忽然开口。
“说吧，我尽量满足你。”王极点了点头。
就算是送走一位传奇的魔王，也该有所仪式，他造化无尽，不愁凉冰想要什么。
小时候喜欢的什么东西，或者思念的什么景色，甚至她的手下。
凉冰翅膀里的虚空引擎，已经被他收回了。
“给老娘破个处，像凯莎那样死了还是个三万年的老处女，太可怜了。”
“……”他摇头：“你自己有手。”
“你不行就说不行的。”她皱眉不爽。
“我不行。”王极光棍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你听我说段话，然后再考虑行不行。”凉冰忽然捋了捋头发起身。
曼妙的身材，惊心动魄。
王极并没有说话，也没多大心情。
“我愿意成为王极的守护天使，爱他所爱，思他所思，为他承担伤痛，渡过苦难。
无论贫寒或富贵，无论卑贱或高贵。无论身处乱世，还是神所不顾。我将为他拔剑而战，为他收起翅膀。
不离不弃，直至永远。
来吧，淦你的守护天使，或者干掉你的守护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