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循循渐进
三人汇聚在大堂，林泽作为大理寺小小的狱掾，根本没有资格跟他们平起平坐，表面上他算半个程咬金的人，所以他恭敬地站在程柱国的后面。
昨夜他就断定亲王今日必会上门，让程柱国在前面顶着，而他则旁击侧敲，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柱国自然没有意见，亲王面前他也倍感压力。
下人端来两杯上好的茶水，程柱国笑道：“七亲王，尝尝这今年的茶水，是江南那边的好茶，今年的新品，很是不错啊。”
亲王微微点头，威严不减，尝了之后道：“这茶确实不错，不过这茶虽好，但是与人不同啊，茶的好坏有人去分辨和排布，但是人就不一样了，各式各样的人参杂在一起，想必会爱屋及乌啊。”
林泽额首傲然，心中确是明白他所言，无非就是在含沙射影，明眼人都知道他一个小小的狱掾与成柱国如此交好，定是有问题。
不过就算是亲王，又何须向他解释什么？
程咬金尴尬一笑，没有多说其他的，讪笑道：“亲王，你的侄子在青楼被教训，确实是林泽的不对，这就让他向亲王道歉。”
他转头给站在身后的林泽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上前拱手道：“亲王，昨日之事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这其中确实有误会。”
青楼之事，亲王自是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自己侄子的性子他知道，表面上看去十分儒雅，是个正人君子，可是私底下却是个淫荡之人，贪图美色，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可是被贵妃宠到天上去了，不知天高地厚。
这些年，那个不争气的侄子因为女人冲撞了不少达官贵人，但都被亲王的威压给压了下去，他这番前来不仅是来责问这小小狱掾的，更是过来探虚实的。
当他得知林泽是程咬金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联想到之前，亲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只不过没有表露出来。
林泽的赔礼道歉，亲王只是冷眼哼了一声，继续喝茶，后者微微一站回柱国的身后，心中的一些猜忌已经得到证实了。
“这林泽是大理寺之人吧？柱国最近怎么与大理寺之人走的如此之近？难道是朝中让柱国调查什么事吗？”七亲王有意无意地说道。
程咬金闻言一愣，心想这问题果然跟昨夜林泽说的一样，这亲王果然有问题，幸好林小子教我怎么说了，不然事情肯定要露泄了。
“亲王你多虑了，这林泽将来就是我禁军之人了，我已经跟大理寺那边下了调令了，所以林泽现在算是我的人？”
“哦？能得到柱国的赏识，想必这人定有通天的本事，恭喜柱国得到一个人才。”面对开国大臣，亲王也是不敢施太多威压。
这样的赞扬让林泽有些始料不及，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行，得找个机会知道戏班子在哪，这才是重中之重。”
林泽找了借口出去，实则是去找大管家了，吩咐他稍会进去把柱国给叫出来，说我在书房等他，有事要与他商议，管家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