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一失柱石,二又失如卢师一般肱骨之臣,稍有风雨,岂不危丧?”
“那董卓,我料其早晚乱国,董卓掌西凉,兵强马壮,今又窃夺朝廷兵马,再加之,此人乃外戚。
古来外戚之祸,不知凡几,如今又正值风雨飘摇之际。那董卓若反,谁可制之?”
李孟羲不过是剖析了一个可能,帐中之人,无不惊忧。
刘关张不知董卓是何样人物倒也罢了,可卢植跟董卓多有过节,深知董卓跋扈狠厉,董卓此人不可靠。
如今,朝廷干衰枝强,那董卓会不会乱国,卢植一想此可怕后果,面如土色。
(祸事了!)卢植心里哀嚎,早知如此,朝廷令使来,一拖二避,拖到战事了结,说什么也不该把兵权交于董卓。
至于奸人左丰,唉,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怒气上头,得罪了他左丰,殊为不智也!
想到这里,卢植眼里欠货一抹狠厉,当初左丰索要钱财,就该一剑劈了左丰,待战后,提左丰之头,回洛阳对峙,就说他左丰强要贿赂,让朝堂诸公評理,怎会受制于此此奸贼。
再说,大军在手,兵权纵是不交,朝廷能奈何?
兵马在卢某手中,还是朝廷兵马,总比所托非人为好。为此,纵担上些许抗命不忠之非议,又有如何?
国事体大,怎可以一身清名,而屋天下。
想到悔恨处,“唉!”卢植长叹一口气,握拳咚的一拳砸在矮几上。
卢植现在终于想明白了,可惜已经晚了。
卢植抬头,看向下位小少年。
少年似笑非笑。
再回想方才少年一番犀利言辞,卢植感慨,此少年眼光之独到,实不如之。
这时。卢植又看到,座下少年又拱手一礼。
“如今,错已筑成,悔之莫及,可并非无有补救之法。”少年幽幽道。
卢植忙问,“有何补救之法?”
李孟羲看着卢植,问,“敢问卢师,卢师离军之前,麾下兵马几何?”
“一万八千余。”卢植答道。
李孟羲又问,“卢师治军如何?”
卢植稍作迟疑,“某治军应尚可。”
李孟羲闻言点了点头,“既治军尚可,想必军心向背,从卢师者众矣。”
李孟羲略作思考,又问,“卢师离军时,董卓接替军权,料想董卓断不是只孤身一人。
敢问卢师,董卓本部人马多少?”
卢植眉头微皱,思索片刻,“董卓本部,精骑千余。”
至此,明了了。
李孟羲直视卢植,道“
卢师治军严明,军士多从。
董卓此人,无治军之能,又兼之大肆排除异己,军士必不愿从董卓。
董卓兵又弱,补救之法,就在此处。”
李孟羲说着,越几而出,走至正中,朝卢植躬身一礼,“我义军兵马近万,董卓千骑,不足道也!
我等愿助卢师,夺回兵权!”
李孟羲声音清亮,卢植陡然一惊,卢植心说,这娃娃好大的胆子。
帐中刘关张三人见此,也走至帐中,“我等愿助卢师夺回兵权!”刘备关羽张飞皆抱拳声明愿意效力。
李孟羲说,回去夺兵权,说的干净利落。
刘关张三人态度坚决,也说全力支持。
卢植却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