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舒瑶，对，那小子跟曲舒瑶关系好！就从曲舒瑶下手！”
镜子外的老太太蓦然兴奋了起来，眼角的皱纹弥散着一丝丝杀意。
“宴席上万开不是说曲舒瑶住在咱们家么，我现在就去把那小妮子的皮剥下来，装扮成她的样子，去杀姓孟的不就行了，这个主意多好！这个主意多好！”
镜子里的老太太转过身，抬手擦泪：“……造孽啊！”
镜子外的老太太揉了揉眉心：“就这么定了，穿人皮，穿人皮！杀人，杀人！”
看到这里，孟凡轻轻叹了一口气，神游之体一晃，回归了本体。
通过刚才的一幕幕，他何尝看不出来，袁家出了问题，袁家老太太也出了问题。
孟凡推测，袁家每逢衰败，若想用那个秘密挽救家族，必须要付出一定代价，那便是献出一位袁家子孙的性命，而袁家老太太心里面既想让袁家长盛不衰，又不想让子孙丢命，纠结之下，心理呈现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一种慈悲。
一种狠毒。
让孟凡苦恼的是，如果袁家老太太是彻头彻尾的坏人倒也罢了，他大可以现在就冲进去将对方灭杀，然而，老太太的另一面却是个好人，一个心地善良的老人家，杀之不忍。
“哎，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吧。”
孟凡耸了耸肩，随即向曲舒瑶房间行去。
这个时候，曲舒瑶正躺在床上玩手机，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见孟凡来了，喜形于色，问道：“孟凡，让我猜猜你过来干嘛，你一定是给我送吃的来了，对不对？你知不知道，我在床上闻了一晚上香味了，肚子都饿得咕咕叫啦！”
“精灵古怪！”孟凡让曲舒瑶在床上坐好，从乾坤空间取出两道菜品，还兀自冒着热气，乾坤空间的保温保险效果简直逆天，“快吃吧。”
美食当前，曲舒瑶也顾不得形象，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看样子真是饿坏了。
“慢点吃。”孟凡帮曲舒瑶端着菜，笑道，“吃完了，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曲舒瑶也顾不得抬头，问道，“上山擒虎，还是下海捉鳖？”
成为修炼者之后，曲舒瑶的性格开朗了许多，惹得孟凡忍俊不禁，笑道：“……死一次。”
“啊？”曲舒瑶愣了愣，这才抬起头来，用水灵眸子瞪着孟凡，“真死还是假死？”
“真死。”孟凡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完了，我还单身呢，舍不得。”曲舒瑶眨了眨眼睛，蓦然说道，“你娶我一次，我就肯为你死。”
说完这句话后，曲舒瑶的笑容顿时变得苦涩起来，然后急忙扮了一个鬼脸，说道：“逗你玩呢，我不会给小溪姐姐抢人的啦！说吧，让我怎么死？”
你娶我一次，我就肯为你死。
其实曲舒瑶这句话，莫名拨动了孟凡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小溪肯为他死，现在只剩半条命了，现在曲舒瑶……他怎么真的舍得真让她死么？
忧伤的笑了笑，孟凡说道：“快吃，吃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