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是你当值?”洛宁问伙计。
伙计回答:
“不是我,大人,我们客栈伙计两个人,一人一天,当日是高浪在!”
洛宁有点遗憾,看来还得再来一次:
“高浪什么时候当值?”
“今日正午时后便可换班。”伙计答道。
“那我们一会再来,麻烦你告诉高浪,让他尽量在客栈等着我们。”
秦昭和洛宁走出客栈,两人又试了一次,步行回张温家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秦昭说:
“从路线上,张温也具备作案的可能。”
洛宁同意:“如果张温不是凶手,那么也说明凶手到张家,需要时间很短,就像当初陈生家那个案子,秦大人可还记得?”
“记得,最后居然是王虎作案,那么我们这次也把目光放在周围熟悉的人身上,至少当晚,凶手熟悉张温的路线!”
“那我们就去见见仵作,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两个人回到州衙,不一会,仵作被带来。
这仵作比董明风看起来瘦小许多,四十岁左右年纪,洛宁感叹,仵作这行确实后继无人,幸好现在董明风身边还有冯林。
“二位大人好,小的叫彭明,是这燕州城的仵作!”彭明先开口。
“彭仵作,我们是为张温的案子而来,当日徐芳的尸体是你查验的?”
彭明点头:“是的,大人。”
“我看过卷宗,徐芳死时很平静,也没有挣扎的痕迹,那么她手里的玉佩是怎么握在手里的?”
彭明回答:
“大人,我当日接到报案跑去张府,见那徐芳身无寸缕,身上却无一处伤痕,心里也很奇怪,所以断定她当时是知情的!”
“也就是说除了勒痕,别处都非常好?”
“是的,大人,因为没有撕扯,所以身上无一伤痕,除了窒息死亡,别的没有发现,而且颈部勒痕明显。”
“如果说,凶手杀死徐芳,在她临死前一刻,把玉佩放在她手里,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洛宁问。
彭明思考洛宁的话:“如果时间把握刚刚好还可以,否则恐怕不成!”
“徐芳身上可发现被用了迷药或者其他?”
“都没有,大人,我也有这方面考虑,但是后来都被否定。”
洛宁想:假如张温是凶手,玉佩是贴身之物,如果被徐芳扯下来,张温一定会发现。
如果张温没发现,那么徐芳是悄悄拿在手里,她又为什么要攥着张温的玉佩呢?
这里很矛盾啊。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玉佩确实是张温之物,但是如他所说,丢了。
玉佩被凶手偷走,凶手作案后将玉佩放在徐芳手里,目的就是嫁祸张温。
那么是谁?了解张温家情况,又知道徐芳独自在家,又能拿到张温的玉佩?
怎么看,都应该是张温身边最亲近的人啊!
张温身边最亲近的人,他的哥哥张度?自从张求案,陈生案发生以后,洛宁查案再也不排除身边人。
见了太多人性的扭曲,有时候,最相信的人,往往就是最危险的人。
张度有没有可能?
时间上,燕州城到村外骑马很快,但是有一点又说不通,燕州城也有宵禁。
况且徐芳姐姐与张度同行,恐怕会露出马脚,而且时间也不符,张度没有能力一来一回再杀人。
洛宁又排除了张度。
眼见到了见高浪的时间。洛宁和秦昭与仵作告别,又回到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