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和秦昭即将大婚的消息,第二日就传遍了安阳城。
这可是赵国的一件大事,左相秦浩然宣布婚期,引得当日朝堂一片沸腾。
洛宁听得秦昭后来的描述,暗自庆幸自己没上朝。
赵可儿和许安听说洛宁婚期已定,全都跑来大理寺,三个人一合计,不如一起举办婚礼。
就这样,安阳城最热闹的三对婚礼都定在三月后。
洛宁也没想到,三个人会这样安排,不过,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
她喜欢秦昭,秦昭心里只有她一个,世间最美好的爱情不过如此,洛宁庆幸自己遇到了,也得到了!
这段日子,只要有时间,洛宁就被许安拉着,珠宝首饰,成衣铺子,两个人兴致极高,几乎走遍了安阳城的所有店铺。
每次闲逛都是满载而归,洛宁笑谈:
“这些东西换着用,也足够一辈子。”
这日,两人刚走出洛国武在安阳城的成衣铺子,就见严守正太医行色匆匆从铺子前走过。
洛宁急急唤了他:“严太医!”
自从上次手臂受伤,严太医每日按时给洛宁换药,洛宁除了感激,更多是对严太医的敬重。
严守正一见洛宁,面色有些舒展:
“哦?是洛大人!下官怠慢了!”
“严太医,这是哪里话,上次我手臂受伤,幸得严太医照顾,现在已经完全无碍,我还没好好谢过太医呢。”
洛宁真诚道谢。
严守正笑得慈祥:
“都是应该的!洛大人不必客气!”
“太医,见你神色凝重,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安阳城北的医合堂,前日送来一名伤者,情况很重,那医合堂的医官是我的学生,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去帮忙!”
洛宁点点头,医者仁心,真是让人敬佩:“那就不打扰了,严太医快去忙吧。”
严守正和洛宁施施礼,又匆匆走了。
许安见严守正走远,敬佩地说:
“这老头人特别好,我祖母半年前胸口疼,看了好多大夫都没效果,结果严太医看了一次,开了几个方子,服用几副药,居然好了,你说神奇不?”
洛宁也点头:
“严太医是太医院的院夫,他的学生现在分散在赵国各地,严太医的医术,也代表了我赵国现在的水平。”
“这才是了不起的人!”许安感叹。
严守正匆匆赶到医合堂,李泰医官从病患的房间里走出来:“老师来了!”
“伤者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不过家属的态度也有点奇怪,救治也不积极,从昨日出现一次,到今天再没有出现!”
严守正叹口气:“只有一个老母亲?”
“嗯,后来来了一个表妹,一直在照顾,但是冯贵情况不乐观,她也没法做主!”
严守正随着李泰走进房间,见躺在床榻上的冯贵面色土灰,仍旧昏迷不醒。
严守正问:
“昨日的汤药都喝了?”
“只是勉强喂进去一点,大部分都没喝进去!”李泰觉得伤者情况很差,如实回答。
严守正又号号脉,脉象极其微弱,看来冯贵时日无多,此刻他侧躺着,后脑一大片血迹已经干涸。
这时,一个小姑娘走进来,快步走向严太医:“太医,我哥哥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你们家属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