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秋也有点委屈,可是知道扫了丈夫的兴致,便耐心道:“下午在厨房洗菜的时候,沾了些凉水,便有些腹痛。饭前回来躺了一会儿才知道……”她毕竟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儿家,即便是自己的丈夫,还没有洞房,说起自己的小日子还是很羞涩的。
秦高压了压自己的火气,也知道毕竟是自己在新婚之夜喝的酩酊大醉,还上吐下泻三日,错过了最佳的洞房时间,过了这几天赶上了妻子的小日子也怪不得人家。只是好不容易自己身子好多了,却……他一心急,问道:“你平日里小日子需几日?”
江云秋蓦然红了脸,垂下头低声道:“一般是五到七日。”
秦高盘算了下,自己还要在书房睡这几日,便闷闷不乐。
即便不高兴,秦高还是收拾了些自己的随身物品去了书房,躲在外面的听风这才敢进屋,见江云秋默默的抹泪,便过去安慰她。
当秦母知道了儿子去了书房,便不顾已经深夜,叫婆子把江云秋喊了过去问话。得知江云秋下午沾了凉水来了月事,便恼了:“竟不知自己的小日子快到了,这般不知打对!莫不是不愿与我儿圆房?”
江云秋泪水涟涟,却忍着委屈辩解道:“婆婆息怒,儿媳从没这样想过。只是从新婚那日起,夫君身体不适,直到今日……有些凑巧罢了。”
秦母才想起来自己儿子新婚之夜喝醉了不能圆房的事情来,当下怒火稍减,正待放了儿媳妇离去,听到消息的秦高一头闯了进来,尚且来不及给秦母请安,便匆匆去扶了江云秋左右看看,道:“你没事吧!”
江云秋愣了下,连忙道:“我没事,夫君怎么来了?”
秦高急道:“我听丫头说母亲为难你了,赶忙过来看看。”说罢松了手看向自己的母亲道:“母亲,不过是晚几日圆房而已,事情凑巧,母亲不要责备云秋了。”
秦母正要解释自己未曾为难,只是问了几句,秦高便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下午母亲让云秋洗菜,着了凉水,这才触动了的……”
江云秋一听直觉要糟糕,她看向婆婆,果然秦母已经黑了脸色,不过瞬间就换上了僵硬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高儿说的是,下次我这个做婆母的一定会牢牢记住儿媳妇的小日子,再不会在那期间让儿媳妇沾染一丁点的凉水!”
秦高很满意母亲的通情达理,江云秋却从婆婆那一字一顿中听到了如同冬日冰寒般的怨!
江云秋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想新婚期间就把婆婆给得罪了,毕竟她还没有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再说了,这就是个误会,自己委屈也受了,误会也解开了,可是秦高一句话又把事情推到了最不利的地步,她真是欲哭无泪。
想要留下来给婆婆解释一番,却被秦高拉着离开了。她只来得及匆匆行了一礼。
秦高把她送回了房间,还在摆功劳:“以后不论是谁要欺负你,为夫都为你做主,定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江云秋忍下了腹中一肚子的话,想着他毕竟是好意,将来再慢慢提点他吧,于是谢过了秦高。秦高高兴极了,觉得自己真正的成了家才算是有了担当,可以保护这么美丽的妻子了,当下很是轻松的回了书房。
丫头听风很担忧的看着江云秋,真心觉得这一次大少爷兴许看错了人。
以姑爷秦高这样的情商,若是生在江家那样的大户人家,早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了!
或者说,生在江家的话,他应该早就磨练出来了,不会到如今连一个小丫头都看得分明的事情他却浑然不知。
唉!听风叹息不已。她是江云秋唯一带过来的丫环,另一个婆子和一房下人被派去管理陪嫁的院子了,在秦家她听风就是江云秋唯一的臂膀,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江云秋也在默默的叹气,因为这件事情,她即便是腹痛都不敢让听风去小厨房熬些姜糖水来。还是听风偷偷塞给厨娘几钱碎银子,把姜片和红糖要了回来,自己在屋子里用小茶炉子给江云秋熬了一碗姜糖水暖了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