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人见了这状况,心知不妙,赶紧回了驿站跟大使汇报去了。
消息迅速传开,还没等西邮国小王子醒了酒,这件事就给捅到了圣上跟前。圣上又惊又怒,派人去核实,当着西邮国大使的面从那个院子里找到了兀自搂着美娇娘睡觉的小王子!
西邮国大使一个劲儿的说好话,圣上勃然大怒.
“朕为了两个人的婚事般配,还特意把清河县主的位份晋封为郡主,真如此给他面子,他竟然敢公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狎妓!包养!还替那女子赎身!大白天的招摇过市去找那个女子!惹得民怨沸腾,朕的里子面子都给丢光了!这门亲事既然小王子看不上,那就算了吧,朕的清河郡主不能嫁给一个眠花宿柳、不分轻重缓急不懂尊重的人,哪怕那个人是王子也不行!”
圣上拂袖离去,西邮国大使追都不敢追!
后背冒着冷汗的退出乾安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兀自砰砰砰跳个不停。
大使自打十年前来到大展国就一直没怎么回去过,对这个小王子的认知都是往来的次使来来回回给带来的传闻,虽然知道他素来无法无天惯了,但是听说算是王子中比较有脑子的一个,如今看来也不尽然。
大使回到驿馆,很是冷静理智的想了想,终于很客观的判断,其实小王子这段时间已经很低调很收敛了。
从下人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小王子在京城的这两个月以来几乎没有劣迹!这可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可是这个记录却从半个月前被打破了。
沁红楼最负盛名的头牌如烟被他悄悄赎了身安置在一处宅子里,每次去的时候都换了装扮悄悄的过去。
这其实不难理解,他一个王子,来了这里两个月都不能碰女人这不是让他疯了么。所以他在跟一些京城名贵公子们混熟了以后,知道了他们这些人的做法,在明面上保持着谦谦君子的形象,背后却藏污纳垢。
小王子学得很快,而且很快就学以致用。
大使叹了口气,本来觉得小王子突然跑来要求娶清河郡主,并为之努力着,大使还觉得很欣慰的,谁知道事情竟然这样急转直下。
大使左盘算右盘算,这门婚事当真没有转机了,不由得再度叹气!
圣上却是怒气冲冲的去了太后殿。一路上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但是,太后殿里的气氛却因为圣上的一席话而变得轻松和愉悦。
“这么说,这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西邮国不会反悔吧。”太后有些不敢相信。
“朕已经这么强烈的表示了不满,而且已经说出了拒婚的意思,那么他们就应该适可而止。”圣上信心满满。
太后微微一笑,摇摇头:“倘若不知道云雁在你心中的地位,或许他们会这样,但如今知道了你很在乎她,我想他们会把脸皮子都丢在脚底下的。”
圣上一皱眉,思索道:“他们,真的会?”
太后向后靠在靠背上,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的手指在茶杯沿儿上无意识的画着圈,一边慢慢说一边思考着:“按理说,西邮国小王子来到大展国本身就很奇怪,似乎是偷跑出来的。而他突然说要娶云雁的时候,哀家娶查过他的底细,前几日有了回报,说他的父王似乎有了立储的意思,而他因为年纪最小,功勋不够几乎被排斥在人选之外。所以他这次来大展国几乎可以说是孤注一掷。哀家想,他最初的目的应该是你的哪个女儿。可惜你并没有适龄的公主,而哀家为了给云雁一个更高更好的待遇,亲自参加了她的及笄礼,这也让西邮国小王子认识到了云雁的地位,所以他才会求娶。”
圣上一滞,他竟没想到去调查一下西邮国的形势,只是直觉的认为小王子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而已。
太后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你是什么身份,不能什么事情都要你来做,有些事情需要别人来做,各司其职。”
圣上就宽了心,道:“辛苦母后。”
随即又问道:“母后觉得怎么样才算是把这事儿彻底解决了呢?”
太后垂下眼睛,默默的想了想,道:“问问云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