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德曼沉默良久，眼神奇怪地看着顾青兰，五官挺拔的脸庞上流动着不解的神情。
“顾青兰，你是不是疯了。”
“我只不过是偶然间发现了些许东西，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顾青兰的火爆性格很显然不支持聊天的继续，她冷冷地说道，将黑发别至脑后，转身朝着研究室的门走去。
“别干傻事！”
盯着顾青兰的背影许久，直到古德曼看着她的背影将要消失在门后时，他忽然咬着牙高声说道。
顾青兰的脚步只是一顿，随后传来电梯下降的轰鸣声，数分钟一切重归平静，只有研究室里的巨大时钟在滴答滴答作响。
许久之后，古德曼有些颓废地倒在椅子上，忽然摸了摸裤兜，下意识地想要掏出东西放在嘴边点燃，却没有摸到任何东西。
“疯了，她肯定是疯了。”
叹了口气，古德曼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这些设备上，却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样也无法集中起注意力。
事实上关于这个世界，纵使是古德曼也还未真正窥探清楚。
整个末世中分为两种人，一种是从另一位面传送而来，被投放至生存的人，还有一种就是像古德曼顾青兰一类的人，他们自打恢复意识开始，就已经处于庇护所之中，拥有不同的使命。
这是令人羡慕的馈赠，尤其是一座已经发展将近百年的庇护所，天命拥有着堪称完美的科技水平和社会制度。
这仿佛是一种重生，古德曼只记得当自己恢复清醒，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光滑的平台上时，穹顶明亮的白炽灯险些刺瞎他的眼睛。
他被告知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更加离谱的是古德曼居然并没有觉得任何生疏和疑惑，这些信息和身份仿佛是他生来就应该得到的。
他成为了军部情报站的研究员，这是个地位颇高的职位，虽然没有军衔，但薪酬和待遇已经足以碾压许多军官。
整个天命除了是一座巨大且完整的城市，如果将其细细拆解，便会发现许多不同寻常的东西。
理想化的社会体系，食物水源早已不成问题，所有设施一应俱全，智能机器人四处游荡，人们来来往往，过着规律自在的生活。
如果方木亲眼见到天命的核心居民区，一定会发现那里和他所知悉的蓝星极为相似，甚至还要更加高级先进。
就像是快进了数百年的蓝星，剔除了杂质，只剩下优良的素质。
而天命的军部分为情报部和军行部，前者是天命中十分重要的组成成分，负责检测天象灾害和兽潮袭击，掌握着所有情报。
古德曼只不过是这个部门中的一个齿轮，负责检测生存区的情况。
一共有二十个生存区，依次按序号排列。
刘允的确没有猜错，他们是一群被关在罐头里的虫子，一双双眼睛正在透过一切阻碍观察着他们。
这是开发将近几十年的技术，那一整片区域，将近数千万公里的面积，都由天命的科研中心构造而成。
这项禁忌的技术旨在为人类筛选出更加优秀的基因。
反正在表决大会上科研中心的最高负责人是这样说的。
也不能完全将其定位为虚拟世界，他们只不过将这一片片生存区以特殊的方式在空间中折叠，并往其中添加一种种模组，将其生生构造成了方木所见的，类似于游戏世界的环境。
古德曼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逐渐抖动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