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它,那肖墨怎么办!”
“......你现在就是在送死。”
伊椀那只抓着灵葵的手,已经从手心,滚烫到了手背,本来光滑无暇的皮肤,现在已经干瘪灼黑,而送出来护体的灵力也在不断被它吞噬,再继续下去,伊椀自己都知道这只手可能要保不住了。她想要松开,可是一想到肖墨幻境里那张快要濒临崩溃的脸,她又皱了眉。
“不,”她手心紧收,将那灵葵生生掐弯,“我就不信了,它还能把我烫死。”
“宿主警告!”系统的声音刺刺拉拉,听得她烦躁不已,她狠下心,将它屏蔽过去。
终于是消停了。她睁开眼,便见扶奕已经跪倒在地,那个被她一开始捅出的血窟,此刻又开始从他手缝里散出黑色的妖气。他脸色越来越惨白,再加上急火攻心,本来就是一副速成的身子,自然无法再如伊椀一般死扛。
“啪——”她感觉肩头一轻,垂眼看去,那灰色长耳兔已晕死在地,只是眨眼功夫,有热气大量冒出,它的灰色皮毛迅速燃烧殆尽。伊椀立即出手将它丹田内的妖丹剜了出来,一把握住,走上前,将扶奕下巴用力抬起,将这妖丹硬塞进了他嘴里。
扶奕面色挣扎,似乎很是不愿吞下。
她将他两颊死死掐住,运着灵力将那妖丹逼进了他的喉咙口。妖丹入腹,他苍白脸色有了丝好转,那窟窿口也不再冒出妖气。
“为何.....救我。”他忍耐着热意,依旧保持着跪倒姿势不变。
伊椀咬着牙将灵葵换了只手,“你别想多了,反正这兔子也是活不了了,总不能把这妖丹浪费了。”
他看着她手里灵葵,眼神复杂:“你不毁了这东西,我们都得死在这。”
她轻哼一声,“若是这么明显的一个宝贝,这么容易就被毁掉了,那这设阵者,岂不是太愚蠢了。”
“你的意思?”
“你再坚持会。”伊椀不再开口,只是走向阵法边缘,指尖覆在了透明光圈上。这光圈立即像受了什么感应一般,和伊椀的手贴合起来。
她闭上眼,渐渐感受着这光圈的气场。而此时,她悬在半空中的外袍里,有姻缘镜不知为何缓缓飞至她身后,释放出一股柔和的气流,将她整个包裹住,似乎是想成为她灵力流失的补偿。一人一镜,就这般暂时和谐地静止在这一方天地。
许久,仿佛静止了一个时空,她的发丝终于有了些飘动,周身也微微有了点淡金色的光圈散开,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出!”
那光圈似乎听令与她,收拢了屏障,直直将一束光打在了地面中央。
伊椀回转身,眼底有些困惑。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过只是碰了一下这光圈,怎么这形式一下子不对劲了?还有,她为什么要说“开”——怎么感觉,刚刚在心里好像有一个人在引着她走一样。难道是系统?不、不可能,它已经被她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