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离献上花灯的时候,康久嫄的身影就迅速的消失,楚离就是一怔。
人呢?明明看见了人,为什么,瞬间不见了?
楚离的心里闪过什么?觉得好像是不祥一样,一个实实在在的大活人,他看得清清楚楚。
能瞬间没了吗?
岂不是怪哉?
他就不禁疑神疑鬼,活见鬼了是吗?
心下疑惑,眼神迅速的闪烁。
找他要找的人,可是就怎么也是找不到了。
楚离手里的花灯,腾的就着了,他的心神一凛,反射性的就扔出花灯,他使的力气太大,一下子扔到那个滩位的花灯里。
随着游人的惊叫,花灯滩位的花灯呜的一声就火苗窜起!
游人惊叫,游人在喊:“三皇子!纵火了!三皇子!你怎么能当市放火?”
游人这样一喊,三皇子楚离浑身一凛:是谁在败坏他的名声?
他哪里放火了?只不过就是扔了一个花灯,花灯着火,他还能捧着作甚?
他不该扔吗?
不扔等着被烧死吗?游人已经大乱,拼命的要远离花灯滩位。
四散逃窜,一个滩位的花灯着火,火星纸灰乱窜。
被逃跑的人群踢散的火苗到处乱飞,整个花灯现场尽数燃起烈火。
被烧着的人也是不少,衣裙破损的女子笔笔皆是,男子烧了袍子头发的也不是少数儿,带来了狼哭鬼叫的效应。
知道是三皇子扔着火的花灯引燃花灯现场的不在少数。
虽然没有房屋走水的伤亡那样大,可是被烧一下子也是火烧火燎的严重。
三皇子引燃了花灯市的火,却是没有帮助滩主灭火,已经逃之夭夭了,三皇子的名声一下子就被百姓质疑。
被人指点留下了骂名。
三皇子气得要骂娘,急匆匆的逃。
突然一个火球砸向他的后背,他的头发就着了,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身上的锦袍就已经烧了几个洞。
他的侍卫都在不远处保护他,他没有指令侍卫不能向前,他是奔着康久嫄来的,只装成一个公子哥没有头戴金冠。
有人喊三皇子放火的话,自然是他的对立面,是别的皇子的派系与他争夺储位的对手,要败坏他的机会难得,能没有人抓?
三皇子的衣服着了,他的侍卫不等他的指令,迅速的围将上来。
扑打火苗,三皇子穿的是厚的棉袍,还没有烧透,头发烧断,焦糊的气味儿闻出老远。
不但是受罪,还是丢脸,三皇子楚离真是羞恼成怒,火怎么到的他身上?
他认为就是有人往他身上扔的火苗。
不是火苗,是蔺箫扔的火球,几个侍卫扑打一阵才熄灭火焰。他的棉袍子燃了十几个洞,侍卫只好将他送上马车,急急地回襄王府。
楚离的阴谋没有得逞,算计康久嫄的目的没有达成,烧的灰头土脸,焦着头烂着额逃回襄王府。
气得暴跳,发了半宿的脾气,最后只有偃旗息鼓,怎么也是发作不出去。
他找不到始作俑者,查不出是谁烧的他。
蔺箫在他身上放火,他怎么能看到。
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脸上烧坏了两块皮,火烧火燎更让他暴躁。
他的计划就是让康久嫄一见钟情,对他死心塌地,为了康久嫄,镇南大将军也得站队扶保他登上那个位子。
没有想到功亏一篑,事情不成,自己却落难,一败涂地。
他怎么会甘心,可是元宵夜的计划难得。
要佳节会佳人,只有等到中秋夜宴,可是在皇宫里没有在街市那样自由,混乱的人群中便宜行事,皇宫大内戒备森严,自己是不能放肆的,直接会一个官家女,真的是不怎么合乎规矩。
总是冒失的行为,皇家的规矩也是不能允许的。
一个皇子~勾~一个官家女真的不符合规矩。
在民间还是不算突兀的。
在皇宫就是突兀。
等到中秋还有八个月呢,岂不是耽误了自己的大计,自己急需迅速得到康家的助力。
一个国公府,加上十五万禁卫军的助力,再不能登上储位,就是太废物了。
只要能得到镇南大将军府的支持,有他母妃的调停,不愁储位不到手?
楚离气得团团转,想不到一个最近的日子能够接近康久嫄。
越想越不能忍受,楚离气得跳脚。
最后挖空心思想要在皇宫设一个赏梅宴,他认为只要康久嫄看见他就能一见钟情,他有这样的感觉,而且还是很自信。
决心得到镇南大将军府的支持,得到十五万禁卫军的助力。
随即他就想和他的生母闵妃商量。
蔺箫在傍晚就潜进襄王府偷听楚离的计划。
他的手下有五个人军师样的人,也是他的门客,五个门客正在和他研究怎么抓住镇南大将军府。
蔺箫听了个真真切切,还是要使美男计。
次日楚离求见闵妃,闵妃让亲信大太监接出来。
蔺箫到了襄王府,没有堵住襄王,门客们在议论襄王进宫了。
蔺箫打听明白了闵妃住在华阳宫。
就直奔华阳宫而去,蔺箫是一路无阻的进去皇宫就奔了华阳宫,华阳宫的几道宫门都是戒备森严。
门里门外四道岗哨,站得笔挺,精神奕奕,一个闲杂人等也是不能进去。
蔺箫在隐身的屏蔽下,为了不被暴露,没有从大门穿行。
跳墙而进,没有一点儿声息。
直奔闵妃的寝殿,寝殿可是不小,一间一间的屋子走过,才找到闵妃的寝殿。
闵妃的寝殿真是奢华,摆件儿都是上高档的,处处显得这个妃子是最得宠的,外边站着的宫娥太监一个个腆胸叠肚,洋洋得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些人都不像奴才,一个个的趾高气扬,满脸的大自信,撇嗤啦嘴的看不起人的德行。
在康久嫄的记忆里自信奴才也是这样狂傲的,母妃从来对康久嫄都是淡淡的,美其名曰娴静贞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