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吧,好些个从良的伎子,一旦没了银钱支撑,不也再度卖身亦或是直接在家中挂牌?”
“你也别忘了,那姑娘是同何人在一处。”
“就是,人家有夜公子当靠山,就算夜公子不再是国师的弟子,可还是国师弟子时,定是敛了不少钱财,少不了她的吃穿用度。”
一说起沈夜,一种公子哥儿们又谈论起他经脉被废,却又被医治好的事情。
周二公子在人群中也没有搭过话,只是将手搭在身旁伎子的肩上,一晃一晃的走着。
在路过牧醉欢站立之处时,周二公子脚步一顿,抬手示意身旁伎子先走后,自己则晃晃悠悠的朝着牧醉欢站立之处走去。
牧醉欢眉头一抬,平静的看着周二公子靠近。
而边走边闲聊的一众公子哥儿,也没能发现队伍中少了一人,不快不慢的走远了。
“牧姑娘,好巧,又见面了。”
周二公子是个有趣的人,而且,还挺神秘。
牧醉欢没问周二公子是如何认出是她,又是如何知晓她姓牧的。
直言道:“周二公子可有空?”
“碰上牧姑娘,便是有十万火急之事,也能腾出空余时间来。”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可否劳烦周二公子送我一程?”
周二公子眼神清明,再无之前醉酒的迷糊模样,认真道:“楚王如今正在四处找寻牧姑娘同沈公子,现下回去,怕不是明智之选。”
“无妨,他们打不过我。”
周二公子嘴里那句‘不若牧姑娘同沈公子暂住我家’还没来得及说,就咽了下去。
忍着自己的好奇心,冲着牧醉欢拱拱手:“牧姑娘稍等片刻,在下去寻辆马车来。”
周二公子朝着牧醉欢身后看了一眼,而后疑惑的皱皱眉,却是没将沈夜在何处的话道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牧醉欢最大的秘密,便是她自身。
好像自从牧醉欢从莺燕阁出逃后,她的一切都像是个迷一样。
像她这样像是被迷雾包裹着的人,还有一人,那便是横空出世的阮铃医。
他很好奇这两人究竟有什么秘密,同样也深知,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周二公子随即心中一笑,这话对他来说,似乎也不算什么事儿。
毕竟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周二公子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扣门声一轻二重,又隔了几个呼吸三重两轻,门就被打开了。
开门者是一位中年男人,那男人见到周二公子时拱了拱手:“少主有何吩咐?”
“套一辆马车,现在就要。”
“是,少主稍后。”
中年男人动作很快,不多时,一辆马车便被套好。
“少主,医谷传来消息,谷内多了一位大小姐。”
周二公子摆摆手:“我知道是谁。”
中年男人冲着周二公子深深的一鞠躬,目送周二公子驾着马车离开。
中年男人对周二公子有着深深的崇敬。
别看他家少主贪花,可他除了这点儿,没有一处不好,毕竟人无完人。
周二公子驾着马车来到牧醉欢跟前,便一眼看到被她抱着的沈夜。
他也没问之前沈夜在何处,牧醉欢又是从哪儿将沈夜给薅出来的,撩开车帘:“牧姑娘请上车。”
“多谢。”
周二公子一笑,待牧醉欢安坐,驾着马车朝着她的住处驶去。
“牧姑娘想知道周嫣然在何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