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叫我来,就是让我看你们恩爱的?”
德荣长公主捂嘴轻笑,冲着牧醉欢轻轻招手:“欢儿,来。”
牧醉欢白眼一翻,这一幕她很熟悉,每次爹娘觉得没意思时,就秀恩爱给她看,要是看不到她气急败坏的跺脚离开,绝对不会罢休。
牧醉欢嘟着嘴上前,看了一眼他们的画作:“无趣。”
德荣长公主笔下,画的是她,只不过是哭丧着一张脸,旁边还配了只和画上的她衣衫同色的小狗,且还是同款哭丧脸。
德荣长公主挑眉,仰头望了一眼牧子觉:“居然没生气,真是奇了。”
牧醉欢顿时得意的往一侧的凳子上一坐:“以前生气,是因为没能找到比齐涟更俊美的人,怕是真会孤独终老。但今天不同啦。”
德荣长公主和牧子觉齐齐的看向她,同问:“怎就不同?”
“嘿嘿,你们的宝贝女儿终于可以解脱了,不必再和齐涟虚与委蛇啦。”
牧子觉下意识的往院门看去:“那人呢?怎不带来给爹娘看看?”
牧醉欢撑着下巴:“看中了,但是没能带回来。”
这俩人又无情的嘲笑了她一波。
“有什么好笑的啊,我可是京都一霸,找个人还不简单?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就把他带回来给你们瞧瞧,好让你们看看我的眼光!”
德荣长公主和牧子觉都没问那人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
毕竟,以他们如今的恩宠,对方身份高,也只是锦上添花,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且,若对方身份真的不错,想必皇上该急了。
要知道,在先帝尚且在世时,曾有传闻,若非德荣长公主是女子,这皇位,定是她的没跑了。
只是因为没有女子为皇的先例,这才退而求其次,将皇位传给了德荣长公主的同胞哥哥。
皇上恩宠长公主府不假,可若非是一母同胞,且先帝去世后,给了德荣长公主足以自保的一支势力并遗旨,让皇上不得不放下心思,想必,长公主府便不会是如今的局面了。
皇帝多猜疑。
表面功夫也做得极好。
要不是德荣长公主自小就教导牧醉欢,以皇上对牧醉欢的宠溺,想必牧醉欢也不会怀疑皇上对长公主府是有着防备的。
殊不知,德荣长公主对皇位根本就没有兴趣。
若真有,当初先帝在位时,只要她露出一丁点意思,哪怕没有女子当政的先河,先帝也会开了这个先河。
至于养面首,那只是给皇上看的。
长公主府内并没有哪家的探子,只有一两个皇上送来的眼线存在。
只不过,这些眼线所知道的,都是长公主府让他们知道的。
不论是余音阁还是绕梁园,只要没进去,便只能听到靡靡之音,以此来猜想里面是个怎样的场景罢了。
若非面首不是真的面首,真当她爹有这么大度,由着她娘胡来?
牧醉欢在主院没待一会儿,就直接朝着绕梁园去了。
绕梁园外明处守了不少护卫,暗处还有暗卫,除了她之外,谁都不能擅自进去。
绕梁园很热闹,拐过唯一的小道,越过假山,便瞧见四五个男子或是垂首执笔、或是盘膝抚琴……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却又各不相干。
见得牧醉欢前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朝着她躬身行礼。
牧醉欢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这些人,明面上是她强行带回来或是救回来当面首的,实际上,是德荣长公主私下安排着送来给她当老师的。
君子六艺外加习武等等。
凡是能学的,她都得学。
哪怕是学不好,也不能半点不知。
她觉得,她像是比皇帝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