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杳伸手将泽坤的剑推开,温声:“别胡闹。”
这语气有些亲昵,像是命令又像是在哄人,听得泽坤有些不知所措,按在剑柄上的手指又紧了紧。
刘玉娘松了口气:“算你还识……”
相字还未脱口,就见秦杳一脸温笑地说道:“快滚吧,否则将你俩剁碎喂狗,不知谢府几时能察觉。”
刘玉娘脸色一僵,她怕了。
虽然秦杳一脸温润亲和的笑意,可她并不觉得她说这话是在开玩笑,而这个杀气腾腾的冰山少年又确实有能力悄无声息地杀掉她和丫鬟。
刘玉娘青白着一张脸,很识时务地没有再说话,悻悻地带着丫鬟离开,只在袖中捏紧了拳头——
这次,是她大意了,以后她可不会轻敌了,今日之辱,他日定当百倍奉还。
刘玉娘走后,秦杳笑盈盈地盯着泽坤——黑衣,冷面,北商还真会找人。
泽坤被看得有些心慌,问:“你看我做什么?”
“我喜欢。”秦杳挑眉,语气有些蛮横笑道。
泽坤的面皮不争气的红了,那双莹白染血的裸足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目光一垂,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秦杳乐了:“你脸红什么?”又想到刘玉娘的臆想症,添了一句:“莫要胡思乱想。”
她只是向来喜欢收说话少,拔剑快,有分寸的身边人。
他至少,拔剑挺快。
北商从楼上下来,看到泽坤绯红的面皮后,习以为常地瞪了秦杳一眼,才道:“买的朱雀街的宅子,离贺府不远,走吧。”
……
三人离开后,官府的人赶来了,是街坊四邻联名报的案。
最后在梅清若一番斡旋下,“蛇乱”的最终结果为:
一品阁养蛇准备研制新布——蛇皮锦。
那些孩子在附近丢掷爆竹,不仅他们重金购入的蛇全部逃走,引发乱状,还搅毁了一品阁的交易。
一品阁反报案索赔,说书先生锒铛入狱,涉事者皆有不同程度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