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惹到那叫吴辉的了?”
“这不废话吗,你拿棒子敲人家老爹的脑壳,人家能不记仇吗?”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上门道歉过了吗?听说李镇长都给赔了钱的。”
“赔钱?能请起保镖的人家差那俩钱?”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我给你老爹一棒子,再给你道个歉,你就能气顺了?”
“怕是人家答应道歉赔钱是给李镇长面子,并不代表心里就消气了。”
“要不咱上门磕头赔罪?我可是再也不想挨揍了,就算人受得了,住院的钱都快花不起了。”
“要不找安哥出面说合?实在不行请彪哥说合?”
……五个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坏消息很快传回来,彪哥得了重病,长期处于半昏迷状态,已经进了重病监护室了,根本无法理事。
没了主心骨,安哥就是个混混头,完全拿那个叫吴辉的没办法,李镇长都不敢惹人家,更别说他一个小混混头了,五个人听到这消息当时脸都垮下来了。
“操!我去给人家磕头去,总不成不给咱活路吧。”黄毛的光棍脾气发作,狠狠心走出医院大门,往吴辉家走去。
刚走到半路,熟悉的风声从耳边传来,头上立马又被扣上破麻袋。
“爷爷!您别打了!给条活路吧,我这是要去给吴老板磕头赔罪,您好歹让我走到地方啊!”黄毛跪在地上哭嚎着。
预期中的拳头没有落在身上!
黄毛蒙着麻袋跪在地上没敢动弹,就听附近有人在打电话,声音很小,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
等了半天,一个声音响起,“行了,这是最后一顿,以后干坏事注意点,要遭报应的。”
话音刚落,拳脚再次落在身上,黄毛心里有种终于解脱的感觉,突然觉得,从来没有被挨得这么舒坦过……
耿彪的独特病情引起医院的极大兴趣,各种专家会诊,远程会诊搞了很多次,一直没查清病因。他的身体各方面都很正常,唯独红血球含量严重偏低,怎么也无法把红血球单位数量提上去。
红血球的缺乏导致耿彪的大脑一直处于缺氧状态,此种状态如果一直持续下去,有可能造成病人大脑产生永久的器质性损坏。
这种一筹莫展的状况一直持续着,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省血液检测中心化验耿彪血样,一个研究员把血样放到显微镜底下观察的时候,偶然发现一个白血球正在吞噬一个红血球。
研究员持续观察了一段时间,他惊奇的发现,这种现象不是个例,血液中的白血球稳定而持续的在吞噬红血球。
发现这种奇特现象之后,大量耿彪的血样被各研究机构分享,他们都非常好奇,怎么会发生人体免疫细胞吞噬自身细胞的奇怪现象。
在这种现象被多家研究机构反复证实之后,他们给耿彪的这一独特病症起了个专门的名词——自体免疫辨识错乱。
发现奇特病例的消息在医学界传播开来,越来越多专攻于血液领域的专家汇聚过来,共同分享一个新的医学疑难。
更多的,更详细的实验检测,更多的观察数据,更多的理论假设,一个围绕耿彪血液的松散研究群体慢慢形成。
大家被共同的兴趣,共同的目标汇聚在一起,通过会诊,通过远程研究,通过医学界内部的各种信息渠道,共同探寻发生在这个病人身上的奇特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