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打住!打住!念一段就行了,话说你为啥念美国的独立宣言。”感觉差不多了,吴作鹏赶紧叫停。
老半人马明显听不懂,一脑袋浆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给他们食物。”见状吴作鹏赶紧指挥陆钧杰。在来之前,他们已经做过很多预案,做了相应的准备。
陆钧杰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只烤鸭,同时掏出一瓶米酒递给老半人马。去掉包装之后,烤鸭的诱人香味立刻散发出来,勾引得周围这些原始半人马馋虫大动,不停的咽唾液。
在陆钧杰的示意下,老半人马试探着尝了一口,立刻被烤鸭的美味征服,四蹄翻飞的又跑又跳。好半天老半人马才安静下来,目光紧盯着米酒瓶子,看来它已经对米酒有相当的期待。
陆钧杰把酒瓶打开,交给老半人马,半人马这次没犹豫,直接灌了一大口。酒入喉咙的独特味觉体验让半人马呆立半响,脸上表情变幻莫测。过了好一会,在众多半人马目光的注视下,老半人马仰天一声长嘶,不停的用拳头敲打自己的胸膛,兴奋难以自己。
见火候差不多了,吴作鹏让大家把带的食物都拿出来,直接在广场上分给这些半人马。有老半人马的先例在前,半人马们虔诚万分的接过‘神人’赐予的食物。
有食物做媒介,陆钧杰一行人顺利获得这个半人马部落的认可,在广场上一个巨大的篝火被升起,半人马拥簇着‘神人’欣喜异常的在广场上开起了聚餐会。
开过聚餐会,双方关系已经非常融洽,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已经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尝试沟通。
贺艺媛是语言学家,她肩负着快速破译半人马语言的任务。通过食物搞好关系之后,她拉着一个雌性半人马,开始一个个标定半人马语言中常用名词。
贺艺媛指着头上的太阳,不停重复说:太阳、太阳,那个雌性半人马很快领会了她的意图,对应着说出半人马语言中太阳的用词。
贺艺媛采取这种办法,很快将常用名词都标定出来,然后她开始标定常用动词,比如把石头扔出去,然后不停说:扔!扔!,雌性半人马很快理解,给出扔的半人马词汇。
通过这种方式,贺艺媛很快将半人马常用的语言词汇标定出来,让双方能够开始初步的交流。
从人类的经验看来,文明层次直接决定词汇量,比如一个封闭的土著部落,它的词汇量机会少得可怜,它的语言中必然不会有哲学、工业相关的词汇。因为生活简单,内容单一,这个土著部落的常用词汇甚至会只有几百个。
根据人类以往的文明研究经验,在一些原始落后地区,很多名词会被归并为一个名词,比如水沟、小溪、河流、大江都会是一个词语,它们可能同样叫水,最多前面加一些定语,比如小水、路边的水、山那边的水、大水之类的。甚至水潭、湖泊同样以小水、大水的形式存在。
不仅名词,连动词、形容词也会出现同类的归并简化现象,而这类语言中,一般不会存在同义词,所有相似、相关的词语都会被一个词语笼统代替。
甚至会出现,组合替代现象,比如如果有‘小’这个词,那么大就用‘不小’来替代,这样通过两个已有词语的合并,就可以替代必须词语。
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根本原因还在于信息的简单化,以及语义模糊的容忍度比较高。每一个环境下的语义精确度需求是不一样的,比如报告文学和论文的精确度要求肯定不一样,策划文案和刑法条款的精确度要求也不一样。原始社会环境下,生活简单,语言交流的信息量非常小,即便存在较高的语义模糊情况,也不会对交流双方的信息交流和理解对方意图造成障碍。
用进废退,原始部落的语言没有复杂化的必要,没有进步的动力,自然会一直保持在极为简单的状态中。
半人马部落明显处在这种状态下,只用了半天之间,贺艺媛已经将半人马部落的所有词汇标定出来。语言问题解决之后,双方开始进行深入的交流。
两个陌生的智慧种群初次接触,首要关心的就是对方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