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味松开她赶紧跑。他一半是想逗她,可另一半是怕在马路亲上了便难自禁。
“你咬我!”周沫又好气又好笑,冲过去抓他。
可怎么跑得过余味,一追一赶嬉闹着一眨眼跑过了三条街区。
昏暗的宽阔街道,路光泼洒在柏油马路,闪出点点橙光,一男一女肆无忌惮地笑闹,张扬着恋爱不可告人又瞒不住任何人的欢乐。
(脑补部分)
周沫在北京的五天,宿舍每天都有发来消息,汇报最新战况。
秦莫年次日去教务处解释,结果教务处那个秃瓢就是个小心眼,话都骂出去了自然拉不下脸收回,领导做派十足,嘴硬地坚定立场。
那个叫小颜的后来没有再联系秦莫年,他打电话发短信都不理,上课去找他也躲,他不理解,怎么这么莫名其妙,有事说清楚就行,为什么要搞这样。大家都是中文系的,虽不是一个班但上大课会遇到,终于让他逮到一次机会,死皮赖脸挤掉她的室友,强行逼她开口。
“什么叫我为什么告诉我叔叔?呵。”她表情不屑,目光直视老师,看都没看他。
“这是我们的事情,而且......”
“卫校专出这种贱人,就喜欢别人的男朋友,你既然跟她纠缠不清就没必要来找我了。”她终于将目光转向他,只是毫无温度,眼里布满了阴郁。
“怎么能这么说呢,她们可能没那么聪明......”
“不聪明?不聪明怎么会专抢别人的男朋友,我看聪明的要死。”她手中的橡皮软笔因手指和虎口骤然加大的力量而弯曲成弧。
教室人多,秦莫年觉得没必要为这种事多说,反而惹她生气,直奔自己的主题,“我跟她真的没有关系了,我保证。”
颜言被恶心坏了,拧起眉头,“别保证了,你已经脏了。”她在发现他和女孩聊天时就已经想分手了,一问又是卫校的,怒气滔天,将露骨的聊天记录拍下照片便给叔叔发了过去,稍夸张了言辞,但就事实而言,她没说错。
“什么脏了啊,我什么都没做。”还是处......呢
“别跟我说这些,上次那帮女的在楼下乱喊的东西你最好能跟班里的同学解释,我还是黄花大闺女,不像那帮贱人不要脸。”
“......你怎么老是说贱人贱人,她们其实还好。”即便那晚被脸上被扇了一下、手上被打了一下、脚上被踹了一下,但冷静想想,其实也没错,次日他去卫校,她们还跑出来接他,叮嘱他好好说话。虽然没道歉,但也不是多么记仇的人,都差不多年纪,可能有处理不好的事情。
但不至于一直骂别人,其实大家都把这事儿处理的乱七八糟的。
“那你就去找那帮大专生吧,别再来找我了,你警告你。”她实在厌恶秦莫年的嘴脸,初识还被他幽默大方的反中文系男生气质折服,现在越看越恶心,跟馊臭的隔夜菜似的。
“......”
秦莫年只道是学历歧视,也默认了自己第一段恋爱莫名其妙地结束了,心情别扭低落,掏出手机,指尖打字都不够力按下去:她实在不肯。
应兰兰毫不意外,看了眼正在看小说的蔡珊珊,回他:算了,我们班主任说她解决。
弄一个非本市医院的实习名额,也不是多大的事,不过是免费劳力,只要学校递交名单到对方医院的护理部即可。可学校负责实习点联系的老师被教务处一番摆弄,将蔡珊珊的实习点卡住,其他几个班同学的名字都在那张纸上,蔡珊珊的实习意向等于轮空。
她不敢同家里说此事,最后接受老师的安排,在S市第二医院实习。以她的成绩当时填第一医院必然可以安排上,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按不下心中的不甘,又不能让那破乌龙事情消散,班里还流言蜚语,说她不检点,只有宿舍和小说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所,于是整日沉迷二次元,比胡倾城还厉害。
302宿舍今日大整理一下宿舍,周沫不在期间,她的床铺被卷起,堆杂物用,没想到十分顺手,越堆越高,而她今天她回来,得趁他没发现赶紧整理。
周沫这几日出行都没打车,余味送她去机场,正要招手拦车,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坚持坐地铁。
“地铁有什么稀奇的,北京的地铁特别破旧,站上去你可没地方飞。”余味觉得她吃不了那个人挤人的苦。
“余味你真的是很小瞧我哎,昨天杨博书带我坐了,1号线3号线我都转过了,你太小瞧我了,我在S市可是天天坐公交的。”她睨他,别以为自己十九就了不起,她也就还有六个多月而已。
昨日余味上课,让杨博书带她出去玩,这小子哪有功夫,嘴上答应,接到她后就扔在清华,自己去打游戏了。
她站在校园里乱晃,被搭讪两回,回头还冲杨博书摇头,你们学校的学霸眼光也不怎么样。
杨博书夸她有自知之明,回去时把她送到地铁口,便要走。
周沫点点头进去了,正在买票杨博书又翻着白眼冲了过来,余味的声音还在手机里叫嚣“说了把她送上出租车”。杨博书没好气地冲她扬扬手机,做了个口型“就是你爸”......
最后周沫没肯出去坐出租车,和杨博书一道挤了地铁。
下班高峰,地铁这会的架势能把人挤成肉饼,什么帅哥美女全部靠边站,上车站稳是王道。
她被杨博书护着,顺利站在一方小地方幸免于肉饼之难,她抬高声音问:“余味每次也是坐地铁来找你的吗?”
“他那么忙哪有空来看我,我去找过他两回,都坐在咖啡馆等他半天才有功夫说两句话,”杨博书斜了她一眼,“别老折腾他,懂点事。”说完后背便被人推搡,他顶住压力,没让自己撞到周沫。
周沫拉拉他的大衣袖子,仰起小脸,“那你也多照顾他,他缺钱了你记得跟我说。”
“你有钱?不坑他就不错了吧。”他没说余味已经不用家里钱了,怕周沫胡思乱想无理取闹,打破余味现有生活方式的自在。
周沫才不理他的不信任,叮嘱了一句,“反正你记得多关心他,有事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周沫余味在此段宾馆期间有代lu行为,自己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