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少年做那事儿,横冲直撞的不得章法,带着发泄的意味,感受到她不舒服会克制,看她难受就会自责,不知道那是一个快乐的预兆。
而男人却细细品味慢慢享受,真有种水乳.交.融的愉悦。
周沫身体极致快乐,可内心却涌出股悲伤来。
檀卿说,那个点之前是极致的难受,想逃想尿想流口水,全身在失控,可越过那个点,是咳咳咳。
好可惜,她和少年懵懂不知,没能一起到过。
这会她总会抵达快乐,生理心理的快乐是真实的,可是那么股子遗憾也是。
他们没能越过那道难受。
两人颤抖着抱在了一起。
檀卿头垂在了她的颈窝,嗅着发香控诉她:“今天不专心。”
唇若有若无轻轻擦过耳畔。
明明已经算熟悉了,她还是起了鸡皮疙瘩。
周沫环住他的宽阔紧实,“想到明天有点开心。”
“哦,开心做檀太太吗?”
“哈哈,”周沫笑了一声,又敛起尾音,“是想到我可以多一个家人,开心。”
檀卿的心被一下软拳轻敲,所有的招数卸了下来,他撑起身凝着她的眼,“我怎么这么好运可以遇见你。”让我多一个家人,让我多很多家人。
黑翟石嵌着半轮月和一个你,半生的浪荡和最终的归属。
周沫听不得“好运”这个词,收住情绪,赶忙撒娇说:“抱我。”
身体被应声覆上无尽的安全感。
她甜甜的表情瞬间瓦解,看着白顶目光涣散。
是不是因为“好运”才离开的我?
我们明明那么好,我不信你可以因喜欢别人而不告而别。
余味,你给我说清楚。
别躲在后面了。
我们不仅是恋人,还是家人是朋友。
2019年3月21日,晴空万里。
檀墨不想在医院被接去婚礼现场,可刚到家一晚又被送去了医院。
檀卿是在领证排队的时候接到刘冉冉电话的。
他抓周沫的手登时一紧。
她回头看他,嘴角的笑意还未收,“怎么了?”
他挂了电话,摇头,“没事。”亲了亲她今日特意上的桃粉色腮红。
人生最重大浪漫的时候,怎么可以又拉着她匆忙去医院呢。
可人生最有意义的某一刻,在嘈杂的队伍里完成也不美好。
檀卿拍完照在等照片时,拉着周沫,“沫沫,我们下次去美国登记一次。”他虽没向往过,可记忆里那里比较神圣。
这里挤得他都出了汗,烦躁。
周沫拉拉他的手,“我觉得很好啊。”
她接过印了钢印的结婚证,指腹摩挲,不敢置信,“我居然结婚了呢。”
檀卿将她抱起,转了个圈,鼻尖贴着鼻尖,在人潮涌动中丝毫不避讳,“后悔吗?”
“嗯!”她仰起脸,假装后悔,将结婚证送到他眼下,“可不可以退了?”
“可以啊,”他拉起她的手走到车边,为她开了副驾的门,系上安全带,亲了亲嘴角,“下辈子。”
周沫看着檀卿持方向盘的檀卿,“檀卿,我......我过几天要去趟北京。”
“去北京干嘛?”
“我有个朋友叫我去玩,正好婚假嘛,我去玩两天。”她说话的时候没看他,手指在针织衫的掩护下搅在了一块。
檀卿笑,“婚嫁留着,我有惊喜。”
“什么惊喜!”她目光忽地一亮,这个臭萝卜花招特别多,她有点期待。
“说了还是惊喜吗?”
“那给点提示嘛!”
接下来的路程,周沫开始乱猜,“是给我准备了999朵玫瑰吗?”
“你想要?”
“那是送我一套房吗?”
“你想要?”
“那是什么呀!”
周沫好奇心上头,开始摇他的手,“檀卿!~”
她撒娇,尾音嗲的不行,她知道他吃这套。
果然,他勾起唇角,无可奈何道:“好吧,我说实话,我定了花火大会去日本的机票。”
“......”周沫手顿住,“真的啊?”
“嗯,到时候去一周,怎么样?”
“好啊。”正好去还个愿。
谢谢你,真的送了我一份遗忘。和他在一起时,我时常会忘了他。
开到医院时,檀卿向她道歉,“沫沫对不起,这样的日子居然还来医院。”他是要带她去郊区某酒店,还准备了烛光晚餐的和花瓣鸳.鸯浴。
她的喜好特别普通女孩,喜欢所有俗气的浪漫。
很好打发,可是他此刻却无法满足。
想到一切都在委屈她,就觉得愧疚。
“没事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嘛。”她挤出笑容,安慰他。
千万要懂事啊。
虽然昨晚听说今天要去烛光晚餐脚丫都跳起了舞,她还没烛光晚餐过呢,可檀墨的病情要紧。
他们嘛,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呢。
檀卿在车旁亲了亲她人工粉嘟嘟的脸颊,“那我们去安全通道吧。”
“好啊。”
S市第一医院的阳光暖的像一双温柔的掌。
而檀卿牵着蹦蹦跳跳的她笑得比风还温柔。
楼梯一节一节,这条道明明才陪她走了几个月,却好像走了一辈子。
可不是一辈子吗?
一个不能坐电梯的丫头。
“沫沫。”
“嗯?”
“是不是要换个称呼啊?”
“啊?”
“唔......”
作者有话要说: 哭了一天,纸抽了好几包,幸好,他们都是喜剧,快好了,快甜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