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叶清浅已经不幸落水了,她是我的未婚妻——柳溪。”
那刺耳的三个字有如晴天霹雳,爆炸在陆景墨的耳膜中,叶清浅为了逃离自己真是绞尽脑汁,干脆连名字也换了。
陆景墨眼神中一阵凄然,随即冷笑着:“呵,堂堂国际巨星,竟然也干着见不得人的下作事,当小三是现在的流行吗?”
他说着,大步流星地走向前去,执拗的攥着叶清浅的手,冷冽肃杀的眼神中又在触到她的一瞬间变得异常柔和,柔和中又隐现祈求。
狭窄的巷子里三个人错落着站立开来,周围是稀稀落落的人家,微暗的灯光斑驳陆离在他们复杂的神色中,空气在这一刻凝固。
似乎是负气,似乎是证明,白玉辰二话不说,猛地上前一步,将叶清浅搂入怀中。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空气中有两种浓郁的味道在交相辉映着,犹如千军万马的气势,向自己汹涌而来。
“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妻子,柳溪。”
话音未落,他冰冷的薄唇就贴上去,像樱花从枝头散落,悄悄降临在大地的一瞬。
轻盈的温热在她的唇间萦绕。
叶清浅感到浑身酥麻,像触电一样僵直了后背,她想要逃离这样窒息的温存,可是脚下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无力,身体像是中了麻醉枪一样,浑身瘫软在那危险的温柔乡里。
那冷冽的目光在定定的凝视着自己,叶清浅可以感觉到,她挣扎着,分明从余光中嗅到了那个男人的难过,更抑或是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的悲伤可以和自己共鸣?
手腕上的力量越大的沉重,叶清浅刚要抽离,那力量便骤然释放,她一个趔趄。
终于,叶清浅一把推开了白玉辰,失魂落魄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唇瓣上还残留着檀香味的余温。
“还有。”白玉辰冷笑着,站在叶清浅的身边,熙然而然的勾起她的肩膀,“我们的宝宝已经有四五个月大了,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来骚扰她。”
叶清浅的瞳孔骤然放大,她不可置信的望着白玉辰,可是他脸不红心不跳,如同陈述客观事实一样铿锵着。
陆景墨缄默不言,他想要呐喊出什么,却只是沉默的消失在街角的尽头,藏上的背影意识而独立。
已是入冬的季节,冷风在黑暗中的两人身边呼啸而过,席卷起地上的尘土,吹的他们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轻轻将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纤长的手指细嫩孱弱,轻攥起一把蓬松的秀发,松散的扎在脑后。
她甚至不想看向白玉辰的方向,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而进了弄堂。
“溪溪——”他沙哑着,凄楚的嗓音轻颤在狭长的巷子里,悠长迷离,“不要这么离开我,好吗。”
“然后呢?”她倏地转过身来,清冷的眼眸闪出决绝的冷冽,“我就应该在你编织的童话世界里,混混沌沌一辈子,对吗?”
“不——你听我解释。”他追上去,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悲怆而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