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师怎么样都帅！”
“萧老师的疤都好看！”
萧绰轻笑：“听听，小嘴就是甜，圈圈给学着点。”
瞿安翻了个白眼。
梁放打发她们去做事，忙说：“那这样，我请萧老师吃夜宵去！烧烤行吗？”
萧绰揉了揉眉心，道：“夜宵就不吃了，工作室明天还有事，我得早起。再说，我这一身也不合适啊，下次吧。”
瞿安忙赔笑道：“梁导，那我们先走啦，梁导再见。”
“好好，路上慢点。”目送他们出去，梁放回头瞅着宁峤道，“怎么样小子，有萧老师带着入戏，你这台词功底进步神速啊！”
宁峤仍然心有余悸：“嗯。”怪不得都说配音演员是怪物，代入感太强了！
“梁导为了宁老师也是下了血本，居然能请得动萧老师！要知道这几年萧老师基本都转幕后，除了他自己工作室外很少亲自接剧了。”
“别说，萧老师是真的牛，刚才那段戏我听得都腿软啦！”
“那可是‘时间成本工作室’的老板萧绰啊！能不牛吗？你随便上网点开一个电视剧，但凡要配音的，哪个剧没有‘时间成本工作室’的人？他们工作室如今都快撑起配音界的半壁江山了！”
“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萧老师好像从来没给影视作品配过音哎。”
“好像是真的，为什么啊？”
“太贵了？”
“不能吧？虽然萧老师在咱们这一行算是天花板了，搁影视圈那也不贵吧……”
……
萧绰钻进后座就开了头顶的灯，翻开搁在后座的书。
司机一脚油门出去，夹在书里的书签直接溜了下来。
萧绰眼疾手快接住，黄金拉丝手艺镂空雕成的绣球花，上面挂着一串红色穗子，他握在手里徐徐摩挲着，开始看书。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瞿安关切道：“萧哥，车里光线不好，别看书了，伤眼睛，白天看不好吗？”
萧绰头也不抬：“白天没空。”
“啧。”瞿安皱眉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争分夺秒地准备高考呢！嗳，这什么小说呀，真有那么好看？”
萧绰“唔”了一声，将书封竖起来。
瞿安看清楚了书名：“《孔克珠》？”
萧绰慢悠悠道：“嗯，是一种海螺珠，不同于一般的黑白珍珠，这种珍珠色彩绚丽，据说每五万个海螺才能得到一颗有用的珍珠，并且没办法人工养殖，完美的孔克珠动辄几万美金一颗。”
“呃……”瞿安托着腮说，“我不是想问这个，就是……你们不觉得这书名很耳熟吗？”
司机小秦插嘴说：“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就前几天官宣说褚影帝要出演的电视剧啊！”
“哦！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瞿安依旧啧啧道，“褚边离大满贯影帝都只差一步了，怎么接电视剧了？莫非剧情真的好得飞起？那萧哥你看完借我看看啊！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神仙剧情能让影帝下凡！”
萧绰又翻过一页，开口道：“明天让版权部去谈这本书的广播剧改编权。”
瞿安撑大了眼睛：“不是吧萧哥？你不还有大半没看呢吗？这就决定了？这书真这么牛？不行，我等不及了！”
瞿安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随便输入了书名，最先弹出来的不是原著，而是一堆关于改编的新闻。
最多的当然是和褚边有关的新闻，瞿安点进去看了眼。
“卧槽！哎，你俩是不知道和褚影帝搭戏的女演员是谁吗？”瞿安激动地说，“是叶多思啊！褚影帝的绯闻女友啊！怎么样，褚影帝为什么要接这剧破案了吧？嘿，萧哥，要是我没刷新闻还真信了你的邪。你看你书才看了一点点，咱可不着急买版权啊！人家褚影帝是为爱接剧，你就没必要了吧？”
为爱接剧么……
萧绰的唇角微勾，想笑又笑不出来，最后只余下眼弯那点惨淡光晕。
外面不知何时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萧绰侧脸朝外面看去，冷风夹着雨丝，如同万千光束刷在车窗上。
车厢内暖气开得很足，窗上薄薄糊上一层水汽。
突然，似有风自外面卷入，窗外的少年冲他大喊：“盛居！盛居？盛、居！！”
少年盛居龇牙咧嘴回过神来，看清了窗口的人，诧异道：“褚边，你怎么……这是二楼啊！”
吱——
汽车一个急刹。
膝盖上的书滑落在地。
“妈呀，有这么横叉进来开车的吗？”瞿安忙回头问，“萧哥你没事吧？”
“……没事。”萧绰回过神，他没有弯腰去捡掉落的书，仍是呆呆看着糊了水汽的车窗。
窗外霓虹闪烁，车来车往，哪里还有少年褚边的脸？
他的指腹徐徐打磨着手中的黄金书签，凹凸不平的雕工下，不必低头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得出那一排刻在书签最下面的字母——SJC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