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之前捡了一本古籍，其中有一页就写到用横死的小孩鬼魂制成鬼牌。
制作鬼牌非常简单，只需要在那个鬼魂死后一个时辰之内，找一块玉石，用自己的血和死者的血混合滴在玉石上，最后再念动咒语，鬼魂就会自动附在玉石上，并且会将施法者认作成自己的主人。
陈雪娇心念一动，悄悄跑过去，将脖子上的玉石取下来沾了点地下小男孩的鲜血，又忍痛划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了几滴鲜血滴在玉石上，最后默念古籍中提到的咒语。
咒语念完她眼睁睁的看着玉石上的血慢慢的渗进去，再一抬头，正好对上了白凌茫然无措的眼神。
她知道，她成功了。
古籍上说这种小鬼制成鬼牌的方式简单，因此威力也会大打折扣，需要用人类的负面情绪慢慢滋养，才会变得强大。
起初，白凌连在别人面前现身都做不到。
等陈雪娇帮他吸收了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他终于能做到在别人面前现身。
随着他越来越强大，他还可以变成各种各样去吓唬别人，到现在他甚至能碰到某些物品。
“演出马上开始，各位美少女们要做好准备了！”
副导演的声音将陈雪娇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她揉了揉脸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坐在后台乖乖的等着公演的开始。
这次公演依旧是团队演出。
五人一团，自由组合。
公演的表演顺序是抽签决定的，陈雪娇所在的团队抽到了第三位上场。
第一位出场的团队是武祺和焦菲菲她们那组。
她们团队中除了她俩，剩下三人分别是上次的总分第6、9和11名。
第一组的表演效果在陈雪娇意料之内。
接连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武祺和焦菲菲体力不支，跳舞时经常踩错节奏，唱歌部分的高音还破音了。
她们的失误带着剩下的三人表现也不是很好。
一曲结束，评委和观众打分，团队五人的分数比上一次公演都低了不少。
第二位出场的是总分第二名的程思敏，可惜前五名都是被陈雪娇“重点照顾”过的，因此程思敏跟武祺她们的遭遇差不多，自己发挥失常不说，还带着整个团队一起翻车，导致最终这五人也全都没有拿到高分。
终于等到了陈雪娇他们团队出场。
相比较前两组团队，她们的表现虽说中规中矩，但至少没有出错。在前两个团队的衬托下，最终观众和评委都给他们了不错的分数。
等最后公演结束，上次总分前五的选手整齐的掉出A班，B班有不少选手则升入A班，这其中就有陈雪娇。
不少《闪耀少女》的粉丝觉得这次公演离谱极了，甚至有阴谋论说节目组故意把上次的前五刷下去，为的就是让皇族资源咖顺利升上A班出道。
于是，各家粉丝开始撕逼，互相攻击到底谁是那个资源咖。
【呵呵，你家蒸煮在A班就是正常，我家妹妹在A班就是有后台？双标狗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吧！】
【明眼人都能看出之前的前五名确实是有实力，现在她们5个莫名其妙的全部都掉出A班，这明显就不正常好吧！】
【她们5个今天发挥的跟屎一样，掉出前5名不很正常吗？】
【一个发挥时常还情有可原，五个一起发挥失常，你们就不觉得很诡异吗？】
【很简单，把今天从B班升到A班的5人一个一个扒，肯定有人有问题！】
【你怎么不说是丁美妮有问题？原本她是第六，现在前5名全部掉出A班，她顺势成了第1名，这不明摆的就是想捧她，让她C位出道吗？众所周知，中间位出道和C位出道这差距可是大了！】
【现在上头还在肃清行动，猕猴桃卫视在这个时候搞黑幕，怕是想被停播吧！】
【@楚言笑求楚大师算算，这里面有没有黑幕……】
……
网友激烈探讨的同时还疯狂的@或者私信楚言笑，让她帮忙算算这里面究竟有没有黑幕。
另一边，公演结束，导演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把之前的前五名叫到办公室，问道，“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全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这会儿跟五个女孩儿离得近了些，他才猛然发现这五个女孩眼下都有浓重的黑眼圈。
他皱了皱眉头，“你们五个这几天晚上都没睡觉吗？”
武祺率先说到，“导演，咱们这栋楼是不是不太干净啊？我这几天总感觉有一只穿着红裙的女鬼跟着我，哦对了，焦菲菲和陈雪娇也曾经看到过那个女鬼！”
“瞎说什么呢！”导演厉声呵斥，“不要散播这种莫名其妙的言论！”
程思敏有点儿难看，“可是……我也看见了。”
剩下两个女孩儿连连点头，七嘴八舌的说道。
“我也看见了！我是在舞蹈室对着镜子练习舞蹈时，突然看见有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站在我身后，她穿的也是红裙子！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去那个舞蹈室了！”
“我是有一次用节目组发的平板看完练习视频，将平板熄灭后，透过平板的黑屏，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红衣女鬼！可我迅速转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五个女孩全都有着差不多的遭遇，看见的还都是穿着红裙的女鬼。
饶是在夏日最热的午后，导演依旧觉得背后阵阵发凉。
焦菲菲撇撇嘴，一副快哭出来的神情。
“导演，我想退赛！比起出道，我觉得命更重要……”
听她这么说，剩下四位女孩儿也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你先别急着退赛，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导演急了，“如果真像你们所说的有灵异事件，那我立刻就向特殊部门报警！”
这要是她们五个集体退赛，那在网友看来简直是坐实了他们有黑幕！
五位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勉强的同意了导演的提议。
……
小鬼白凌果然如同楚言笑所料，被狠狠收拾了一顿之后不敢来了。
王导惦记着下部剧让楚言笑演女主，对她很上心。
反正在剧组呆着也是呆着，他干脆把楚言笑带到身边一起看监视器，边看边给她讲戏。
他不愧是知名导演，一个上午过后，楚言笑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中午大家一起吃盒饭时，乔汐突然“哇”了一声。
“笑笑你又上热搜啦！”
楚言笑想到昨天那个#心疼楚言笑#的话题，心里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又是什么热搜？”
乔汐盯着屏幕，一个字一句地给她念道，“热搜词条是‘万人血书跪求楚大师出山’。”
楚言笑呆了呆，“这又是什么奇葩话题？为什么跟我有关的热搜就没有正常过？”
饰演男二的谢牧原吐掉骨头，兴致勃勃的八卦道，“这个瓜我知道，跟《闪耀少女》有关。”
他绘声绘色的把《闪耀少女》上午公演时发生的事情跟众人讲了一遍，末了，他饶有兴致的问道，“楚大师，他们是真的有黑幕吗？”
“其实我总觉得不太像！如果真的要搞黑幕，节目组可以控票数，或者收买评委，他们有无数种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捧出一个C位来，没必要用这么明显的方式。”
楚言笑无奈极了，“你们是把我当成瓜田了吗？”
众人哈哈大笑。
大家笑完，又聊起别的话题。
楚言笑饭后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坐下，默默的刷起微博。
她本身对《闪耀少女》的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可她刚无意中听到了谢牧原提到了陈雪娇的名字，这让她不得不在意起来。
结合到谢牧原刚才所说的，上期公演的前五名整整齐齐发挥失常，掉出A班。
而B班升到A班的那5名选手中恰好有陈雪娇的名字，这让楚言笑开始怀疑陈雪娇在其中做了些什么。
可惜网上关于陈雪娇的生日是假的，她也没有见过陈雪娇真人，确实没法判断这件事情是否与她有关。
她漫无目的的刷着与《闪耀少女》有关的词条，微信里突然弹来诸海涵的信息。
诸海涵：【小楚啊，我们接到了《闪耀少女》导演的报案，他说他们那栋楼闹鬼了！】
楚言笑：【闹鬼了？怎么个闹法？】
诸海涵：【导演告诉我，他们有五名选手看到了同一个穿着红衣的女鬼。】
五名选手看见了相同的女鬼？
她们应该正是今天发挥失常，掉出A班的那五位吧。
楚言笑思索了一番，回复道：【那我们明天去看看？】
诸海涵：【好的，我这就去回复他们。】
跟诸海涵发完信息，楚言笑一抬头，刚好看见霍贝贝和乔汐一起向自己走来。
乔汐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抱怨道，“唉，剧组的伙食实在是太好了，短短几天时间，我的腰围已经粗了不少了！”
霍贝贝也赞同的点点头，“这剧组伙食是不错，比单位的食堂好吃多了！”
楚言笑好笑的看着乔汐，安慰道，“别怕，回头我给你画一张‘加速燃脂符’。贴的那张符做运动，燃脂速度能变快。”
乔汐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还有这种符？”
楚言笑点点头，“嗯，我自己发明的。”
霍贝贝朝她身上扑去，“老板你太牛逼了吧！”
乔汐好奇的不得了，拉着楚言笑就往健身房走，“来来来，我们先去试试吧。”
楚言笑拗不过她们，只能和她们一起朝着健身房走去。
好在楚言笑平时都会随身带着符和画符的工具们，到了健身房，她随意的从兜里掏出黄纸和蘸了朱砂的毛笔，刷刷刷几下就画好一张“加速燃脂符”。
一旁的霍贝贝看着从口袋里掏出的皱皱巴巴的黄纸，指着楚言笑目瞪口呆的问，“不是，老板，你画符前都不需要沐浴更衣的吗？”
他们何止要沐浴更衣，为了提高画符的成功率，他们甚至还得选个良辰吉日！
就连画符用的黄纸、朱砂和毛笔，也得先在祖师爷面前放个几天，让祖师爷保佑他们画符成功！
“嗯？我平时没有那么多仪式感，不过要是赶上仪式感比较强的顾客，我倒也会做足这一套。”
楚言笑很快画好一张符，随手贴在了乔汐的脑门上，拿着毛笔转过身又问霍贝贝，“你也来一张吗？”
霍贝贝坚定的点了点头，“要！”
楚言笑大笔一挥，又画了两张。
一张贴到了霍贝贝的脑门上，一张贴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三人脑门上贴着符，在跑步机上跑起步来。
乔汐跑了几步才想起她来找楚言笑的目的。
“笑笑，你之前说我有桃花运……那对方有过其他女朋友吗？”
“没有，你们都是彼此的初恋！”楚言笑斩钉截铁的回答。
系统黑蛋同学曾经给她说过这本书的文案，她深刻的记得作者在最下方写了“双洁”。
文案中的一个小剧场，提到过男主封慕辰有一位青梅竹马叫盛娴，是男女主感情的催化剂。
原本男女主只是在暧昧期，谁都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而盛娴的回国，让男女主产生过一些误会，很多朦朦胧胧的情愫也在误会中被挑明。
女主后来才知道盛娴喜欢的是男主的弟弟封晏，俩人解除误会，之后正式确认恋爱关系。
乔汐的眼神亮了一下，随后又暗淡了下去。
“那、那还真是我误会他了……”
楚言笑调笑道，“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要收到你恋爱的喜讯了！”
乔汐被她调侃的满脸通红。
三位女孩有说有笑的跑着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声。
“大中午的就来锻炼身体？你们——卧槽！！”
剧组的伙食实在太好了，谢牧原生怕自己的8块腹肌被吃成一块，饭后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后立刻来健身房打算撸铁。
到了健身房，他看见楚言笑三人已经开始跑步，就想上去打声招呼。
他边说着边来到了三人的正面，一抬头瞅见了脑门上贴着符，宛如僵尸的三人，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楚言笑停下跑步机，掀开脑门上的符，“怎么了你？”
谢牧原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极其复杂，“卧槽！你们这个造型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僵尸攻城了呢！”
他撑着地面站起来，又拍了拍屁股，指着楚言笑脑门上的符好奇的问，“你们这是干啥？Cos僵尸吗？”
“不是，是笑笑给我们画的‘加速燃脂符’。”乔汐也把跑步机停下，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解释道，“据说能加速体内燃脂，让你的运动事半功倍！”
“这么牛逼？”谢牧原疯狂心动，目光灼灼的盯着楚言笑。
楚言笑看懂了他的目光，无奈的从跑步机上下来，又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画符几件套，顺手就给他画了一张。
她刚给谢牧原画完，高欣羽又来到健身房找她。
“笑笑，我们现——我的天！你们这是什么造型？！太吓人了吧！”
高欣羽同样被这个造型吓了一跳，乔汐只得又给她解释一遍。
高欣羽顺了顺胸口，颇有兴趣的说道，“管用吗？多少钱一张呀？我也想要！”
谢牧原和乔汐也齐齐的看向楚言笑，“啊，对这张符多少钱？我一会儿微信转给你！”
楚言笑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张黄纸和一点朱砂罢了，成本可能才几毛钱，所以用不着给钱。”
听了她的话，依旧坚守在跑步机上的霍贝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他妈是成本的事儿吗？这账能这么算吗？！
楚言笑和王导请了假，便随着高欣羽一起来到了莫然所在的医院。
病房里，莫然的母亲正在一遍一遍的给病床上的莫然做着按摩。
见高欣羽带着朋友来了，莫然的母亲赶紧起身倒水，一边念叨着，“你这孩子是不是又请假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老请假导演对你的印象会变差的！这里有我在呢，你就放心吧！”
高欣羽眼眶有些发红，她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从眼眶中流出来。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她才扬起一抹笑容拉着莫然的母亲坐下。
“阿姨，我这次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莫然的母亲面露不解。
高欣羽眼中闪着光，“我找到能让莫然恢复的方法了！”
莫然的母亲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欣雨啊，我知道莫然出事儿对你打击特别大，但是你也得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
她转过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莫然，眼里泛起泪花，“医生都说了，莫然醒来的概率微乎其微，我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你也早点接受吧……”
闻言，楚言笑歪了歪头，对一旁的莫然说，“你妈和你女朋友都伤心成这样了，你还不赶紧回去？”
莫然声音有些沙哑，“我该怎么回去？”
“强行回去。”
楚言笑撸起袖子，抓着莫然的生魂将他塞入病床上那具身体的眉心。
莫然的母亲看见楚言笑莫名其妙的举动还未来及阻止，就见高欣羽激动的站起来，冲到莫然的病床前，“阿姨，莫然的手动了！”
莫言费力的睁开眼，看见自己的母亲和女朋友正急切的望着自己。
旁边的楚言笑提醒道，“你们是不是应该叫医生？”
莫然的母亲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跑出去找医生，完全忘了还有“护士铃”这个东西。
见他醒来，高欣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声音发颤，“阿然，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莫言张了张嘴，嗓子干的冒烟，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着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高欣羽，楚言笑叹息一声，拿起一杯水插上吸管递到莫言嘴边。
莫然朝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喝了些水，莫然终于感觉好点儿了。
他拉住高欣羽的手沙哑的说，“欣羽，我们上次出车祸不是意外，是陈雪娇故意要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