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笔芯安慰他道:“这孩子未必就是你啊。可能只是长得像而已。我看很多孩子都长得挺像的。认错很正常。”
明川笑了笑:“连自己都认错吗?”
罗笔芯耸了耸肩:“我就不记得我小时候长什么样。说不定会认错。”
明川笑了:“也就只有你这样了。”
罗笔芯突然道:“找当时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问一下就清楚了。”
明川点头。两人陷入了沉默。
罗笔芯打破沉默:“对不起,本来我只想帮你找到亲生父母,没想到又给你添麻烦了。”
明川听完看着她道:“往后别背着我调查了行吗?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可以直接跟我说。”
罗笔芯点头,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小白说的是真的吗?你在担心我。”
明川没有看罗笔芯,看着院子没有说话。她从口袋里,掏出了存放在信封里的U盘,递到明川面前。
明川愣住了,伸手接过U盘,神情黯然:“我生气的不是你在查我。而是你让我觉得,你在利用我们之间的感情。”
罗笔芯注视着他道:“我没有,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明川终于看着罗笔芯,两人四目相对。良久,明川露出了笑容,看着她。随后他慢慢走近了罗笔芯。
罗笔芯好似感应到什么似的,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的回应着明川。二人的脸越靠越近,罗笔芯轻轻闭上了双眼。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回荡在空旷的操场上。她有些尴尬的掏出了手机,来电显示宫城。
罗笔芯接起来问道:“师哥,什么事儿?”
宫城在电话里说道:“你们直接去民政局吧,打好招呼了。”
罗笔芯看着明川,一愣。
两个人随后开车到了民政局,找到宫城给联系的熟人后,明川将橱窗里那半张破烂报纸被摆在了办公桌上。一个身着工作服临近退休的老领导带着眼镜仔细看了照片,指着合照第一排最左边的男青年笑了:“这个就是我,当年我还是个办事员。”
明川指着坐在靠近中间的一个中年女性:“她就是当年的院长吗?”
领导点了点头:“恩,秀琴姐那时候也还年轻。”
罗笔芯问道:“您知道她现在人在哪儿吗?”
领导笑道:“她早调去精神康复中心了。”说完领导在纸上留下一行地址,交给明川道:“你们去这儿找她。”
明川接过纸条,与罗笔芯对视一眼,笑了。
随后明川开车朝着精神康复中心而去。大概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地方。罗笔芯与明川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只见卫生所外停着好几辆警车,警灯闪烁。已经围起了警戒线。罗笔芯与明川下车,目瞪口呆。
此时老丁从远处过来,看到他们就是一愣:“明川?罗队?正要找你们俩呢。”
明川皱眉道:“什么情况?”
丁春秋苦笑道:“几个精神病人把院长给捅死了。”
明川与罗笔芯脸色巨变,愣住了。
明川随后进入了现场,他看了一眼,这里白炽灯忽明忽暗的闪着,门窗皆用粗重的铁链锁住。铁链之上早已锈迹斑斑,好似很久未曾打开过。几处触目惊心的血迹溅在发黄的墙体上,另墙上不知何人所画的儿童简笔画显得诡异万分。
一名头发花白的女尸倒在场地中央,身上赫然插着一把水果刀。血迹顺着伤口一直蔓延到了地上。胡曼正举着相机趴在尸体旁,不停地拍照。闪光灯一闪一闪的照在女尸狰狞的脸上,远处隐隐传来了哀怨的叫喊声。
在场所有人见状,不禁一阵寒颤。
老丁介绍案情道:“死者名为吕秀琴,是这间康复中心的副院长。今早被人发现死于这里,并且有十名病人于昨晚逃出了康复中心,目前下落不明。”
罗笔芯与明川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尸体两个人星期都异常复杂。这时,一名小警员略带慌张,匆匆跑了过来:“罗队,丁队,你们来看看这个。”
罗笔芯与明川颇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绕过吕秀琴的尸体,往康复中心内部走去。
在病房内,一只又肥又大,鼓的宛如一个气球状的死猫僵硬的躺在病房的中央,渗血的猫眼凸显著,像是要被挤出来一般。连同明川在内,看到这副景象的众人不由的在病房门口停下了脚步,倒吸了一口凉气。
丁春秋问道:“这猫是怎么回事?”
现场一片沉默,只听得丁春秋的大嗓门在病房内回荡。罗笔芯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病房桌上未吃的药的上。
罗笔芯问道:“这个病房的病人呢?”
“昨晚都逃走了。”那个警员解释道。
丁春秋马上道:“已经派人去追了,几个精神病而已。”
罗笔芯略带不悦的瞥了一眼丁春秋问道:“报案人在哪?”
丁春秋一挥手道:“你跟我来。”罗笔芯随后跟他离去,只有明川依旧站在病房的门口,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离奇死亡的猫。
在医生的办公室内,一名中年妇女正神色慌张的讲述着,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将额前的头发弄湿一片。此时她正在跟民警解释:“我已经说了很多遍,我刚来就看见吕院长倒在那里死了。我很不舒服,我要回家。”
民警问道:“你再回忆回忆,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要知道怎么会不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