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可红着耳尖点头。
虽然羞耻，但要是只悄悄说给她一个人听，就莫名挺带感的，别人也没机会再嘲笑他沙雕。
顾小可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莫辰泽挑挑眉，突然微微凑近顾小可，小声笑道：
“哇哦，小姐姐，没想到你居然好这口～”
“以后，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好不好？”
顾小可脸红了。
直播间里全是戏谑的弹幕，还有嗷嗷叫着说听见了骚总的气音，可是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什么话，但可以肯定，以骚总的实力，说的肯定都是些虎狼之词！
真的好好奇——出五毛钱集资想听杜比音效高清现场！
莫辰泽见顾小可只是脸红，半天没有同意，遗憾地摇头：“可惜，你不想听全世界仅此一家的独门台词……”
顾小可梗着脖子憋着气，犹豫半天，然后忍着害臊红着脸小声回答：“……想的。”
莫辰泽一愣，嘴角微翘，眉梢一点一点扬起。
要不是无法直接碰触，真的很想捏一捏那张粉粉的脸颊，手感一定很软。
坦诚直率不扭捏，这种反应值得鼓励。
莫辰泽心里一动，想了下道：“那我以后只说给你听的台词，你不能假装没听见，要给我回应。”
顾小可垂着头，没吭声。
莫辰泽轻笑：“不想继续听了？”
顾小可咬咬牙，细若蚊声道：“好。”
虎园是动物园的明星园区，条件最好，散养的面积很大，每二十分钟发车一次，游客们在窗口提前购买好鸡翅鸡腿，拎着上车，可以在途中遇见老虎的时候给大猫们喂食。
顾小可知道东北小王喜欢吃牛肉，买了不少鲜牛肉块，打算给虎子带去当见面礼。
上车后发现车内还有两名外国人，加上司机，5人1狗开车出发。
两个国际友人一男一女，女孩子非常热情开朗，主动跟顾小可打招呼：“こんにちは。”（你好。）
“こ、こんにちは。（你好。）”顾小可有些局促，日语她完全不会，顶多知道几个单词，还是平时刷日剧不小心学会的。
见顾小可手足无措的样子，莫辰泽憋笑，有心使坏想逗她，硬是一本正经地摇头：“我不会日语。”
女孩子见顾小可会说一点日语，眼睛一亮，继续跟她唠嗑：“とてもいい天気で、本当によかったです。”（天气很好，真是太好了！）
顾小可搜肠刮肚，尽力回忆自己会的那点单词，费力道：“是的です。”
莫辰泽：“……”
气氛莫名尴尬，日本妹子顿时安静如鸡，瞪大眼睛看着顾小可。
顾小可礼貌道：“欢迎你们来中国游玩”，结果妹子一脸懵，她听不懂中文。
顾小可沉默了会儿，还是开口说了句：“秋国库、歓迎する。”（秋国库：中国）
日本妹子恍然大悟，好像听懂了顾小可四不像的生硬日语，笑着点头，对顾小可竖起大拇指道：
“顔がいいから、すべてはあなたの言うとおりです。”（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莫辰泽忍着笑透过铁网望向车外，此时车慢慢减速，最后停下来，四五只东北虎围过来，里面没有东北小王。
虎子们对铁笼子很熟悉，知道这是有两脚兽过来给自己送零食。
日本妹子用铁叉扎住一块鸡翅伸向铁网之外，却不直接喂给老虎吃，而是反复不停地逗弄它们，每当虎子们快要吃到鸡翅时，她又快速收回去，来来回回，跟逗猫似的。
“别这样，你这样会激怒它，”顾小可皱眉，“它已经不高兴了，你……雅美蝶！”（雅美蝶：住手）
莫辰泽愣了下，认真观察老虎的表情，果然见它们已经开始低吼。
可是日本妹子压根儿没听懂顾小可说的蹩脚日语，还在跟朋友乐呵呵地夸奖老虎好可爱。
顾小可连忙将自己买的鸡翅喂给半天吃不到零食的老虎，很快就喂光了，最后连准备给东北小王的礼物都提前贡献了出去。
日本妹子还在不停挑逗老虎。
“我说姑娘别这样！”顾小可皱眉，“你……阿娜达、雅美蝶、苦大赛！”
日本妹子终于停下动作，老虎顺利吃到叉子上的鸡翅，心满意足地甩甩尾巴。
顾小可特别认真地对妹子说：“扣勒哇、pet、阿丽玛森，你这样做、不行です、很危险です。”
莫辰泽破功，忍不住低声笑了下。
他将头藏在顾小可身后，这声轻笑传进顾小可耳朵里，像是猫儿的尾巴扫过心尖，撩得顾小可面颊瞬间通红，但就算这样，她还是一本正经地想给日本妹子普及安全知识。
“阿娜达、听懂了ですか？”
妹子听得懂才怪，叉起一块鸡翅又开始反复挑逗老虎。
“你这丫头……”顾小可深吸一口气，差点当着男神的面爆粗口，忍了忍，又对妹子说：“阿娜达、说你呢！住手です！请你别这样喂！”
妹子不明所以，回头看了看顾小可，开始跟自己同伴不停说鸟语。
“阿娜达们、别说话です，请听我说です！”
顾小可见老虎们一只只站起身趴在车外，有些暴躁，吸口气，努力消火，心平气和地尽量让妹子听懂自己的标准日本口语：
“扣勒哇、太多老虎です、集中在车单侧です，阿娜达们、挑逗它们です，小心车被掀翻です！”
莫辰泽握拳，拼命克制，不让自己笑出来，安抚暴躁的顾小可，“你放心，这车底盘低，四五只老虎掀不翻的。”
顾小可不懂这个，红着脸侧头看向男神，“真的？”
莫辰泽忍着笑点头：“真的，这种车经过专门设计，翻不了。”
顾小可闻言嗯了声，半晌后小声道：“我说的日语太烂，你别笑。”
莫辰泽睁眼说瞎话：“我觉得你说得特别好，我都听懂了，他们听不懂是因为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