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绝色:我记住了,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乖乖待在家里是不可能的。
牧遥光早上待在书房画了一小幅正经的山水画。中午吃过午饭,小睡了一会,醒来接到陆羡书电话,说他临时有事,得先处理好事情会晚点回家。
牧遥光给他回了消息后就趴在床上发呆,一时之间想不到该做什么,无聊得脚翘起来晃了晃。
花卷在床边来回溜达,仿佛突然领悟反哺一样,一会叼来毛茸茸的玩具球,一会又从角落里找出猫耳朵饰品,把东西通通推到牧遥光面前。
牧遥光起身抱住花卷,沉甸甸的分量入手,她深吸一口气。
“卷啊,你这个冬天是不是又胖了啊?”
花卷无论走到哪儿都格外受宠,就连她哥,嘴上说着胖馒头该减肥,每次一见到花卷就会投喂猫粮小鱼干。
闻清珩嘴硬心软,手上投喂动作不停,嘴里又嘀咕着花卷该减肥,再胖下去就要变成猫球了。
只是花卷听不得胖这个字,就算是看在美食的份上也不行。
等吃光东西后,花卷就会用瞅傻子的眼神看闻清珩,然后高傲地昂起圆滚滚的脑袋优雅地迈开步伐走远——尽管用闻清珩的话来说,这活脱脱就是一颗球长了四条小短腿。
当然,在花卷这里,牧遥光的待遇比闻清珩好了一些。
听到她提到“胖”字,花卷小小炸毛了一下,然后被牧遥光揉了揉又恢复温顺模样。
陪着花卷玩了好一会,牧遥光才打起精神来。
原本下午安排是和陆羡书一起宅家里,现在陆羡书临时有事不能回来,她一时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想了想,干脆从柜子里翻出带锁的画本。
起身时视线扫到角落的两个大盒子,她定了定伸,半晌后心虚眨眨眼,然后伸出手去拿箱子。
十分钟后,牧遥光面对着满床的情/趣用品,还有面前的空白画本,陷入了沉默。
想不到……安安送的这个恋爱大礼包这么刺激……
即使看过大致商品清单,当真正开箱的时候,她也依然被震撼到了。
这还只是恋爱大礼包。
牧遥光小小咽了下,视线移向另外一个盒子——那也是安安送的,只不过换了一个名头,说是庆祝她新婚快乐。她还强调开箱的时候要夫妻两人同事在场。
有点不敢想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牧遥光红着脸呆呆坐了一会。
她原本想借助大礼包的内容画一张关于陆羡书的画,可是现在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下笔。
托大礼包的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握着的笔在纸上停住,想了好一会,落笔然后又觉得不是太好,于是抬头看参照物,然后低头修修改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画好草图,放下笔把图拿远一些,想看下构图是否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结果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嗓音——
“画得这么认真?”
牧遥光一个激灵,转身看到陆羡书半撑着椅背,清隽脸上神情微妙。
牧遥光:“……”
她手抖了下,画本掉到毛茸茸的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牧遥光心提到半空中,急忙弯腰想去捡画本,结果陆羡书早了她一步,弯腰拾起画本,画本掉落时是摊开的,他捡起来后正好看到一幅衣衫不整的图案。
场景格外熟悉,就在他们的卧室里。
半脱的衣服也不陌生,是他之前参加活动时穿的那套西装。
就是整体画风——
陆羡书意味深长道:“这就是你说的正经人,不乱画?”
牧遥光缩起脖子干巴巴笑了下,不敢吭声,视线瞥向门口。
她原本是盘腿坐在椅子上的,这回要走还得先换动作把脚踩地上,吃亏了。
牧遥光心虚眨眨眼,脚尖一点点下移。
陆羡书好整以暇看着她,等她脚尖踩到地面,脸上露出欣喜表情时,将人横抱了起来。
“就知道你会跑。”陆羡书道,“画了就跑?撩了就跑?嗯?”
牧遥光:“……你、你听我解释。”
陆羡书将人放到床上,等她扑腾着爬到床边时握住脚踝带了回来,嗓音里透着股坏劲儿:“不听。”
他说:“之前你是不是说过,要是被我发现了你在画这类型的画,就任由我处罚的?”
牧遥光哑口无言。
是她,可是她这不是以为她能藏得很好嘛,哪知道他会突然回来,发现自己在搞/黄/色?
陆羡书又问:“上午你写了一行字,还记得你自己写了什么?”
牧遥光继续沉默。
她那时候仗着他要出门拿他没辙,就放肆了些。
她写的是——
【你行不行啊?行的话就让我画画。】
自己造的孽有点多。
牧遥光捂脸,下一秒被他扣住手腕放到身侧,他下颌绷紧,嗓音沙哑得不可思议:“你试试就知道了。”
接下来——
牧遥光不仅知道了结果,还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画那么多姿势和场景,以至于这男人食髓知味,拉着她还原画上的姿势,她气急骂人了他也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