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笑着道：“是呀。”
姜乔神情恍惚，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里面刘妈在跟别人说话：“这个新姑爷人是真的不错，二小姐这次考试可是全靠新姑爷给二小姐补课……”
姜乔胸口一窒，身子摇晃了两下，贺隋章是姜暖的家教？
她终于明白贺隋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他要的不是姜家。
而是姜家所有人的心头肉！
她站了一会，牙龈紧紧的咬起，像是做了什么决定，眼神坚定狠厉。
另一边，拍卖会结束，姜暖看着贺隋章买回来了的青花瓷、山水画、水晶吊灯……有些头疼，这些姐姐肯定不喜欢。
潘杰走到贺隋章的身边笑的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你这招用的狠啊，那个许林脸都气歪了。”
他们都以为贺隋章是故意的，没想到贺隋章只淡淡的道：“没必要。”
他根本不把许林放在眼里。
潘杰和黄成柯互看了一眼，然后笑的更开心了。
这个许林要是知道真相，岂不是更加生气。
姜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跟在贺隋章的身后像一只小尾巴：“回家了。”
贺隋章摇摇头，对着姜暖伸出手：“真正的拍卖还没有开始。”
姜暖看了看贺隋章伸到她面前的手，又抬头看了贺隋章一眼，然后就伸出手牵住了他。
潘杰和黄成柯看的出奇，心里对姜暖的身份越发的好奇。
姜暖跟在贺隋章的身后，然后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门外是金碧辉煌的会客厅，门后却是昏暗沉寂的小房间。
没有装修过的水泥地板上堆积着切割工具，立于湿漉漉地面上的柜子上放着巨大的石块。
只不过一瞬间，潘杰和黄成柯的目光火热起来。
潘杰最先沉不住气，迫切的道：“靠，陈书淼你疯了吧，这次的货都多重？”
“最低十斤。”站在最里面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干净到一尘不染，神情却极其冷郁。
“十斤的原石，你是卖石块吗？”
这里放的全部都是翡翠原石，只要切割出一小块上好的料子就能赚到很多。
但是翡翠原石并不是越大越好，原石越大，壳可能越厚，越不能判定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相同的价位承担的风险会更大。
“有好的。”陈书淼的声音有些冷漠。
听到陈书淼的话，潘杰和黄成柯有些犹豫，陈书淼在缅甸呆了好几年，早就学到缅.甸那边人看石的手法，他既然说有好的，那就证明这里有好货，但是也同样说明这里面也有差的。
买一块原石，开出来如果好，那么身价翻倍，如果不好，可能连原料钱都不够。
这就是赌石。
“艹，陈书淼都说有好货了，我们就各凭本事吧。”
他们这些人不缺钱，缺的是刺激，这样的赌法远比赌桌上来的高级和刺激。
潘杰和黄成柯已经选好了原石，姜暖才稍微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陈书淼看着选出来的原石用手摸了摸开口道：“开吗？”
“开。”
只不过两个人的运气似乎不好，刚刚切的时候都冒出一些绿光，一刀切下去，里面便布满了裂纹和杂色，甚至两块石料连本钱都没捞回来。
潘杰骂了一句脏话扭头撺掇贺隋章：“老贺，你今天来不会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吧，你手气一向不错，快点把陈书淼说的好货找出来。”
贺隋章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手杖的顶端，开口道：“你选。”
姜暖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才意识到贺隋章说的是让她选。
姜暖握着贺隋章的手紧了紧，声音带着瑟缩：“我不会。”
“没关系，你选哪个，我买哪个。”
贺隋章今天是想花钱买美人一笑啊。
潘杰觉得有点可惜，今天是看不到贺隋章出手了。
“既然这样，小妹妹你就抓紧选吧。”潘杰催促。
姜暖望了贺隋章一眼，只能松开贺隋章的手仔细的看着那些原石。
但是这些石头在她眼里都长得一样，姜暖有些心急。
黄成柯善意的提醒道：“原石需要去摸的，你可以摸摸，然后再选。”
姜暖摸着这些原石，最终选中了这里面最小的一块原石。
“这个吧。”姜暖在摸上这块石头的一瞬间心里跳了一下，就选定了这块石头。
贺隋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他的手杖放在一边，从她的身后半拥住她，双手放在她的手上，缓缓的摩擦。
“你觉得这个好吗？”
男人离的太近了，他说话时起伏的胸膛都可以贴在她的后背上，手心是粗糙的石块，手背则是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
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他用胸膛和原石将她困在他的怀里，逃了逃脱不了。
姜暖只觉得贺隋章呼出的空气都带着热度，不然为什么她出了那么多汗。
在她开口让贺隋章放开她之前，贺隋章便松开了手：“那就这块吧。”
陈书淼仔细的看了一番原石，用灯光照射便可以看到下面荧荧的绿光，远比潘杰他们之前的光要多。
“可能是满绿。”陈书淼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让潘杰和黄成柯倒吸了一口气。
姜暖不懂，但是看着他们的反应也知道满绿的意思是很好的意思。
她握着拳头，双眼紧紧盯着切割机下的原石。
第一刀下去，便露出一小块绿尖，质地细腻，几乎透明。
绿却很正。
“玻璃种……”陈书淼看着那块石头喃喃出声。
“如果是玻璃种，最起码值七位数。”黄成柯低声解释。
姜暖看着那一点点的绿色突然紧张起来，这是她选的料，她想看到它开出好料子来。
“继续切啊。”潘杰呼吸急促，赌石行业中有句俗语叫一刀富一刀穷，第一刀并不能判断这块料子的好坏，还要看里面有没有杂质裂缝。
所有人都很紧张，姜暖的手心出了汗，黏湿湿的，随着原石外面的料一点点的掉落，那绿便一点点的扩大，没有一丝杂质。
姜暖紧张的有些眩晕，几乎站不住脚，手却被贺隋章抓住。
他掏出手帕，低着头极其细致的擦拭着她的指尖。
男人眉骨深邃，唇瓣半抿，带着淡然的笑意。
他怎么能这么淡定？
姜暖的目光描摹着贺隋章的眉眼，听到潘杰倒抽一口气才注意到原石已经全部切开了。
像是最纯正的绿在水中流淌。
那不仅是一块翡翠质地中最好的玻璃种，颜色也是最稀少的帝王绿。
即使不是很大，也是绝世珍宝。
潘杰眼睛都看直了，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艹，老贺牛逼，这块玉估计比许家一个月赚的钱都多。”
听到潘杰的话，姜暖也很兴奋，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瞳仁里像是陷着一汪碧泉，水汪汪的又亮的逼人。
陈书淼将玉洗尽，递给贺隋章：“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恭喜。”
那块翡翠同鹅暖石一般大小，恰好被贺隋章握在手里。
他轻笑一声，声音有些低哑：
“这不该叫帝王翡翠，而是应该叫美人玉。”
他把翡翠拿在手里把玩，眼神却落在姜暖的身上。
一下一下的抚摸，揉捏。
他不像是在玩玉，反而像是在把玩她。
从她的脚踝，顺着她的小腿，揉捏她的皮肉……
慢慢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