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你,非非。”或许是颜非为的鼓励真的起到了作用,颜非为高兴的发现“祁莲白”眉间的郁气化开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的笑脸看了一会儿,直到对方开始有脸红的迹象,她才心满意足的移开视线,感叹美人果真是美人,真正养眼,她的心情都因为这个笑容变得更好了。
“你和祁楚音慢慢洗漱,我去做饭。”她说完,低头安静的看着古玉昭,古玉昭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
古玉昭压下那股怪异和不适应感,点点头,柔声道:“麻烦非非了。”
“你太客气了。”颜非为温和的表达了自己真心实意的不满,“你这种明显是温和型的,一般来说会有思虑重城府深顾忌多的特点,也许还腹黑。”她自以为幽默的开玩笑,但古玉昭眼里却是意有所指的深不可测,“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难以捉摸。
颜非为顿了一下,目光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看起来挺平和的一个人,就算因为自己的病情心里难过了一些,也没到晕倒的地步,但你晕眩的频率有点多……”
她话中里的潜在内涵似乎是:根据以上推测,你现在表现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你的真面目,原来你是个城府如此之深的人!
习惯把事情想的很复杂的古玉昭一瞬间有冒冷汗的冲动,他捏了下拳头,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他心中冷笑,果然小看这个女人了。
他心中这样想的时候,颜非为的“多”字甚至还没有完全落下,应对的方法已经迅速在古玉昭脑子里成型,他波澜不惊,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抬眼说道:“非非……”
“……所以才更要注意身体!”颜非为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压下了古玉昭叫“非非”的声音,颜非为住嘴,关心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发现自作多情白费力气做无用功的古玉昭忍着用各种不和谐的方法折磨颜非为的强烈欲|望,眼中绽放出柔柔的温暖笑意,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没有,非非这样关心我,我很开心。”
颜非为很受用:“你知道就好。”
古玉昭脸上的笑容停顿了一下,我忍……他柔声道:“非非为我所做的,我全都记在心里。”
这话听着有点违和,但颜非为最惯于无视的就是瞬间产生瞬间消失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幻感觉,她摇摇头,实话实说:“我也没干什么,你别夸我,我真经不起夸的,呵呵,等下我做好饭再给你把一次脉,祁楚音你过来,穿好鞋子,跟我出去。”
“楚儿还是我来照顾吧。”古玉昭体贴的说道,“不然太辛苦非非了。”
颜非为浑不在意,快人快语:“不辛苦,你照顾不了他,太弱了。”她说话不但直,而且也够简洁,但简洁的有些过头了,“太弱了”这一句省略主谓宾“你的身体”之后感觉可完全不一样了。
古玉昭不知道颜非为有没有省略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赤|裸|裸的鄙视了,“太弱了”一句正中靶心,古玉昭内伤,立即默念“冷静冷静冷静”结果还是晕乎乎的躺回了床上。
颜非为一惊,急忙扶着他手指熟练的搭在古玉昭手腕上,随即松了口气:“没事,只是晕一下而已,像昨天晚上的直接昏迷的情况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出现了,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
你这个女人!
古玉昭闭着眼睛一副“娇柔无力又无助”的模样,轻声道:“非非,我休息片刻就好,你先带楚儿出去吧。”
再不逐客,他就要一直这么周而复始的晕来晕去。
古玉昭躺在床上,等到自己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之后,开始思考一个问题:颜非为所表现的出来的,到底是不是她的本性。
他承认自己看不透这个女人,她来历不明,和潘十娘相貌相同,不知缘何被绑起来强行嫁人却出现在祁莲白的新房中,明知道“祁莲白”娶的不是自己却隐瞒真相默不作声的留下……重重疑点,他若是相信这个女人没有别的用心就是傻子。
静观其变罢了,毕竟祁莲白只是一个普通的秀才,这个女人就算别有用心也不是冲着祁莲白来的,利用祁莲白倒是有可能。
虽然古玉昭脑补过度想法阴暗,但最后一点从某些方面来讲他倒是歪打正着了。